“可不是,小師弟還是頭一次來。”司空明淺笑。
他並不是什麼貪生怕死之輩,而是自己身上的擔子越來越重,已經快要壓得喘不過氣了。
自從師父沒有了以後,他連笑都笑的那麼的沉重和充滿負擔,屍族的仇——是魔族嗎?
但是魔族已經被曲澤笙滅了,自己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快感,司空明現在已經不再輕易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了。
她不信自己看到的任何事情,也不信別人告訴自己的情況,但是他知道真相隻有一個,早晚有一天會水落石出,早晚有一日會大白天下。
“月姐姐,這裏就是你和大師兄成長起來的地方呀?”
白淩飛蹦蹦跳跳的朝著淩霄峰的山路上走去,對於他這裏的一切都是充滿了新鮮和活力。
他見過的,沒有見過的,雖然是別人的記憶,但也是自己的經曆。
一向樂觀的白淩飛,很喜歡這樣的生活,有一個愛著自己的大師兄,和一個對自己好的大師姐,歲月如此,江湖路似乎也不再那麼的凶險。
“是啊,月姐姐和大師兄住在淩霄峰第一峰,哪裏有月姐姐和大師兄最美好純真的記憶。”
趙聆月淺笑著,追著白淩飛的步伐,這裏的山,看上去都分外的親切,山風都蘊藏著熟悉的味道。
“好高,飛鳥絕跡,師父肯定是了不起的人”
白淩飛堅定崇拜的望著淩霄峰,淩霄峰上麵的大部分被隱匿在雲端之中,他目所能及的隻是雲下麵的部分,看上去仙氣繚繞。
這是一座了不起的山,這座山的偉大,因為自己的師父——一個消失了的傳奇人物,雖然他已經銷聲匿跡,但是江湖上永遠流傳著他的傳說和故事。
所以一個偉大的人並不是他鑄就了什麼,而是,他淹沒在歲月之中良久,歲月依然有她的記憶。
那麼的清晰,那麼的明滅可見。
“師父確實是……我這一生最為敬重的人,也是最了不起的人”趙聆月的眸子飄忽幽遠。
司空錦心,如果對於別人,他給與的隻是偉大的背影,那麼對於趙聆月,他給與的隻是慈祥和寵愛,一個從她出生,就把她小心嗬護在手心中的人,最後的身死也是為了對自己命運的成全,她不覺得師父是別人口中的偉大之人,但是,師父給與自己的,並不是報答就可以算清的。
有些感情,有些人,經曆過是人淡如菊,回憶時卻比酒濃醇。或許這便是情最終的純粹吧。
有人說,世界上所有的愛恨情仇,都經不起分別和離去。
在司空錦心消失的那一刻,趙聆月信了。
“淩霄峰,我們又回來了”司空明的眸子淡如煙色。
淩霄峰,今時今日,已經草木荒蕪,其餘的屍族在藏宗被焚毀的時候已四下逃散殆盡。
淩霄峰眼下剩下的隻是一座荒蕪的山峰。
一路上趙聆月、白淩飛在司空明的帶領下披荊斬棘,朝著主峰淩霄峰而去。
淩霄峰的主峰之上,還有很多的仙島,隻是趙聆月和司空明都沒有上去過,他們兩人的術法還不足以上得了淩霄峰上麵的那些仙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