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的激動,是時下的樣子,那麼曲澤笙卻恰到好處的詮釋了什麼叫做感激上蒼。
這一世,甚至生生世世是,他感激的隻有自己,但是在趙聆月醒來的時候,他竟然覺得,上蒼從來不曾薄待過自己。
“是……”趙聆月的口型略微變了下,發出了一個模糊的音節。
曲澤笙卻感動的背過臉去,幾乎潸然淚下。她終於挺了過來。雖然很艱辛,但是已經夠自己感激上蒼的了。
接著趙聆月接連不斷的打著噴嚏:“哈秋……哈秋……”
曲澤笙微微皺了下眉頭,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這樣的趙聆月看上去也是異常的美好。
或許從自己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緣分已經塵埃落定。
確認過的眼神,是趙聆月對眸中花粉過敏。這是自己特意模仿人間的特色試圖引起她的注意。
結果卻是她對花粉過敏。趙聆月淺笑,自然是懂得曲澤笙的一番好意。
曲澤笙緩緩說道:“你對這些花中的個別品種過敏?”
趙聆月輕輕地眨了下眼睛,伸手朝著遠處一顆碩大的七色花指了指,於是,秋冥宮的侍女開始往外麵搬花了。
特別是那朵七色的花,被曲澤笙定義為過敏源,趙聆月淺笑著輕輕搖了搖頭。
曲澤笙臉上的黑線,一條接著一條的蔓延開來,
“要喝水嗎?”曲澤笙關切的問道,自己傾盡所有,換他一生安好。此生別無所求而。
趙聆月淺笑著點了點頭,曲澤笙淺笑。她伸手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臂上纏滿了白色的布條。
“先喝水,我慢慢告訴你”曲澤笙端過一杯水,放在趙聆月的手中。
看著她的樣子,眉頭笑開了花。這一刻,他寧願她不會恢複記憶,在她的心中,自己永遠是曲澤笙。一個寵溺她的男子。
趙聆月很快喝完了一杯水,曲澤笙再次給她倒了一杯,這一次她喝得很慢,曲澤笙看著她淺笑道“你是月兒,你受傷了,不能夠說話,而且動不了,不過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
趙聆月端著手中的杯子,仔細聽著曲澤笙說話,似乎想要聽清楚他說的每一個字。
曲澤笙看著她發呆的樣子,不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她,她也看著曲澤笙。
趙聆月覺得自己眼前的男子分外的俊美,臉上棱角分明,五官深刻俊逸。
她突然抬了下手,比劃了一個寫字的動作,曲澤笙拿來執筆的時候,趙聆月的嘴角上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你很漂亮”她顫抖著手,歪歪扭扭的寫下這個字。
但是看到自己手上的繃帶,她知道,自己的樣子,無所謂美醜——顯然隻是欺騙自己的說辭而已,因為這樣低劣的騙術,自己都不相信。
他隻是看自己可憐,所以憐憫自己而已。
曲澤笙淺笑,寵溺的摸了摸趙聆月的頭頂道“你喜歡就好。月兒,這一生一世,生生世世,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無論是什麼時候,隻要你不離開我,我都不會丟下你。如果你那天厭惡我了,我就死皮賴臉的纏著你,直到你再次喜歡我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