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程蘇北的聲音喚回了正跑神兒的荊如清。
程蘇北的聲音和程蘇南不同,程蘇北的聲音粗豪嘶啞,而程蘇南的聲音卻低沉清冷,好像一切都與他無關,更好像所有事情都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程哥哥,你放手,我要教訓一下這個賤女人!”
這時候荊如清才真真的沒了看戲的念頭。
當翁月陌露出一些慌張困惑的樣子往程蘇北的懷裏一躲,這場極不對等的對決就已經落下塵埃。
一貫強勢的女人忽然流露出的一絲不知所措更能惹人憐愛,看樣子程蘇北的弱點就是如此吧。
忽然,荊如清感覺到渾身冰涼,如一盆冰水在這冬天迎頭澆下。
怪不得,怪不得王彤給自己的告誡是服從,服從。
在這種修煉成精的女人麵前,一切心機都是班門弄斧啊!
荊如清看了看已經恢複高冷樣子的翁月陌,好像剛才她流露出的脆弱隻是大家的幻覺。可是,那雙滿目清明的眼裏卻泛著冷光。
天啊!自己什麼時候能修煉到她那種境界?
洗手間,荊如清對著鏡子。
她看著自己臉上寫著大大的兩個字:弱智。
正準備離開,洗手間的門卻忽然打開。
“翁,翁經理。”荊如清倒吸一口涼氣。
翁月陌推門進來,輕輕靠近鏡子,拿著唇膏給掉了色的紅唇補色。
騰地一下,荊如清的臉突然紅了起來。
特麼,剛才鬼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啊!
那張清純的臉再配上妖豔的紅唇,任誰都想把她壓在身下狠狠欺負啊!
荊如清趕緊轉移視線,可卻看見翁月陌輕輕向前傾著,前凸後翹的身材更顯魅惑。
我是一個女人!我是一個女人!
荊如清心裏默念著,可腳不自覺的往前蹭。
她頭一次對自己的性別產生了懷疑。
翁月陌輕輕勾了勾嘴角,直起身來伸出手把荊如清耳邊的發絲別到耳後,隻見紅唇輕啟:“你把頭發散下來,會更美。”
嗡的一聲,荊如清感覺自己腦子裏的一根弦崩了。
蒼天呐,她好像被一個女人給撩了。
而且撩到了.......
“經....經理。”荊如清的舌頭已經打結了。
這.....這是傳說中的美人計嗎?
“乖,告訴我剛才那個女人跟你什麼關係?”
果然,荊如清心裏的火瞬間冷卻下來。
人家,對自己的把戲門兒清啊!
荊如清立馬擺正態度,解釋道:“那個是我同學,叫鬱涵湘,她還是我舍友,我跟她不太對付。”
“哦,所以就眼睜睜看著她來打我?”
荊如清聽見她委屈的聲音簡直嚇得心肝兒都碎了,說什麼都不是。
難道說那個小嘍嘍一看就不是您的對手?
還是說,我想阻止來著,沒來的及動手?
恐怕,說哪個都死的很快吧......
“翁經理對不起,我錯了。”荊如清趕到周遭空氣凝固之前馬上道歉。
“嗬,認錯倒是挺快。”翁月陌冷笑下,伸手幫她把胸牌扶正,說道:“小荊,以後要乖乖的,知道嗎?”
臥槽,都被嚇成這個鬼樣子了我怎麼敢不乖啊!
荊如清臉上的肌肉都失去了功能,連一貫使得順手的傻笑都不會了,隻能僵個脖子點點頭。
荊如清像死過一次,從化工池裏撈出來的白骨一樣。她坐在工位上仍然沒有任何工作交給她,連起來打掃衛生送送水都害怕礙著上司的眼。
抬頭看了看正認真工作的翁月陌,心裏好像有千萬匹可愛的羊駝跑來跑去。
是我踏入到一個錯誤的職場?還是我的上司太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