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先簽字？再下車？
現在的契約協議都那麼簡單粗暴和不容拒絕嗎？
“不明白？”程蘇南強忍著性子催促道。
“沒沒沒，好哥哥誒，先讓我看看內容好不好啊？”
荊如清遇強則慫，麵對如此強勢的程蘇南，還呆在他的地盤裏，怎麼著都要裝成一個慫人，先保護好自己的小命再說。
荊如清顫抖著打開手機的電筒光，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認真看完了條約。
結果……
“就這啊？”荊如清不可置信道。
程蘇南一時摸不清她的想法，反問道：“怎麼？不合理嗎？”
“簡直太不合理了好不好？”
自己跟王彤彙報的小道消息都比這勁爆啊！
比被薛琳琳放到翁月陌身邊還安全啊！
關鍵這報酬也太多了吧？！
“那個，程先生，有一個問題我不知當問不當問。”荊如清覺得為自己的安全還是了解一下。
“問。”程蘇南疲憊的捏了捏眼角。
她這一驚一詐的性格，早晚要害他得心髒病。
“那個，這裏麵有沒有隱含條約？”荊如清湊過去神秘兮兮道。還怕前麵的司機聽見似的，用聲帶都不帶半點震動的氣音和程蘇南耳語。
“什麼隱含條約？”程蘇南轉過頭一下子對上她明媚的星眸，一時有些愣怔。
荊如清還看他裝傻充愣，有些羞惱，說道：“就是三陪！”
“嗬嗬。”季歸臣冷笑出聲。
就你，還三陪？還不如安婭姐姐呢！
“……沒有。”程蘇南頓了頓，說道。
“啊？那不科學啊？”荊如清納悶了。
這麼好的事為什麼回落在自己頭上？
程蘇南看著她糾結的樣子輕笑了下，頓了頓還是拆穿她道：“你覺得這樣拖延就可以不賠償我的損失了嗎？”
“……”
荊如清撇了撇嘴拿過來筆就在乙方旁邊簽署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把文件合起來一本正經的對著他說：“我看上麵有一條，說是保障我在工作期間的一切安全，我想問一下x騷擾算嗎？”
程蘇南點頭說：“算。”
“我隻接受我能力範圍內的工作安排，這個可以吧。”
“可以。”
“上麵寫著在合約期間，我必須在程氏集團工作，那我可以理解成我如果在程氏集團遇到了困難，可以像組織進行求助嗎？”
“嗯。”
“工資是真的發嗎？”
“下車。”
“……”
荊如清被趕下車，看著車絕塵而去，忽然覺得自己脖子有些冷。
臥槽，圍巾忘在車上了。
趕緊從包裏裏摸出來手機。
臥槽，沒有要組織的聯係方式……
車裏，季歸臣偷偷的從後視鏡裏看著程蘇南的臉色。
猶豫道：“咳咳，主人，那個女人審美不行啊！”
“開車。”
“哦。”季歸臣縮了縮脖子，不再說話。
程蘇南摩挲著荊如清落下的紅色圍巾，上麵還殘留著她的體溫和發香。剛才趁她不注意偷偷藏起來，小心翼翼地擋住她的視線，慌怕被她發現，怕她連一絲留念都決絕地帶走。那段過往，真的隻成他自己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