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如清忽然聽見程蘇南的拒絕有些惶恐,忙道:“是因為我讓您久等了嗎?真的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其實是我的閨蜜問我昨晚為什麼沒有回去,真的不是怠慢您的意思。”
程蘇南又看見荊如清縮到了殼裏,為了一點小事拚命小心翼翼的道歉解釋,心髒似撕裂般的疼。
目光微沉,頓了頓,說道:“不是。”
“啊?我可以做的,我什麼都可以做的。”荊如清看見程蘇南的表情更害怕了,難道今天就被辭退了嗎?
“把碗刷了吧。”程蘇南吩咐道。
“啊?哦,好好好,您放心,我一定會刷的鋥亮鋥亮的!”荊如清忙抓住這一絲機會,保證道。
程蘇南坐在沙發上拿著經濟類的報紙,可目光卻看的廚房的方向,心如刀割。
蝸牛一樣的膽子,懂不懂就縮到殼裏,卻有小草一樣堅韌的求生欲。
為什麼會有這麼矛盾的性格?
程蘇南拿起手機,撥打季歸臣的電話。
“喂,主人,有什麼吩咐?”季歸臣正在崖底一塊兒石頭上坐著,看著瑞恩吃著早餐。
“查一下她……”這些年到底怎麼過來的。
程蘇南頓了下,又回頭看了眼在廚房的荊如清,歎了口氣道:“算了。”
“喂,主人這裏風大,你說什麼?我馬上就回去。”季歸臣站起來,雙腿蹬了一下。一隻手拿電話,一隻手攀到崖麵一塊兒凸出來的石麵上。
這是他的飯後運動,徒手攀岩到崖底陪陪瑞恩,消食後再攀上來。
“不用了。”程蘇南看見荊如清在身上擦著手向他走過來,就掛了電話。
正掛在懸崖上隨風飄揚的季歸臣:“……”
“老板,我刷完了,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我捏肩捶腿都可以的。”荊如清笑著,還睜大她的大眼睛還衝著程蘇南眨了眨。
程蘇南:“你眼睛不舒服嗎?”
荊如清臉上的假笑徹底凝固在了臉上。
“你坐。”荊如清順從的坐在他側麵的沙發上。
然後荊如清左顧右盼,眼睛不知道往哪邊放才好,因為程蘇南一直盯著她看。
一分鍾……
兩分鍾……
“老板,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嗬嗬,今天還沒洗臉。”荊如清尷尬笑道。
“你好看。”程蘇南理所當然道。
“嗬嗬。”荊如清隻當程蘇南是客氣。
現在她對他的感情,已經完全向同性偏移了。
“老板啊,有句話我也不知當講不當講,這人吧,我們活著總要向前看的。”荊如清寬慰道。
程蘇南自然知道她指的什麼意思,恨不得當場給她證明一下,可忍了又忍說道:“你可以坐過來點嗎?”
荊如清忽然看見那雙眼裏的懇求,心頭一軟,忙做到他旁邊,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說道:“來,這裏給你靠。”
程蘇南目光有些遊移,神色不定。
荊如清以為他對女人有些畏懼,大氣的伸手一撈,讓他靠近自己的肩膀上,說道:“沒事啊,人生在世,沒有什麼跨不過去的坎!以後,我就是你的好閨……朋友,你需要了,我的懷抱永遠為你打開!”
荊如清連忙擦了下額頭不存在的汗。
特麼的,差點兒嘴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