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如清最後看著飯桌上隻剩下自己和程蘇南愣了愣,問道:“歸臣呢?”
“你想讓他在這裏?”程蘇南喝口紅酒,問道。
這問題?為什麼要問自己?難道他們鬧矛盾了嗎?
還是想借自己來找個台階下?
荊如清說道:“那當然了!都是一家人,當然要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啊!”
程蘇南看著她的眼睛然後說道:“埃裏克,叫歸臣過來。”
“好的,主人。”埃裏克說完就不動了。
荊如清看得納悶,問道:“然後呢?”他不是要找歸臣回來嗎?為什麼不動?
埃裏克頭轉了一下說道:“如清,我內部是可以直接撥通臣哥的電話的。”
程蘇南皺了皺眉,似是對埃裏克如此親昵的叫荊如清的名字感到不快。
荊如清奇怪了,那麼高端的機器人為啥不給它安裝一張人臉呢?
荊如清剛把自己的問題問出來,季歸臣已經飛奔而來,搶著回道:“那是因為我蕭哥想用主人的樣子製作,然後被否決了。之後想用我的臉,笑話!我的臉那是別人可以覬覦的?最後就成了這個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荊如清看著正吃東西的季歸臣,明顯感覺到他的心情說不出的愉悅。
季歸臣察覺到了荊如清的打量。
哼,第一次跟主人吃飯還是借她的光,哼小爺大人不記小人過,就讓她多看一會兒吧!
吃完飯後,荊如清馬上就得繼續自己的工作了,不僅要翻譯文件,還有自己比賽的劇本都要搞出來。
真是讓人頭大。
“怎麼了?”程蘇南不知道什麼時候做到了荊如清的旁邊,看她苦大仇深的樣子,問道。
荊如清一抬頭,看見他剛洗完澡穿著家居服的懶散模樣,一瞬間有些愣怔。
“我發現,淺色衣服比較適合你。”荊如清看著他穿著淺灰色的睡衣一臉驚豔。
“是嗎?”程蘇南看似敷衍,說完又低下頭看自己的文件。
但嘴角卻始終淺淺的上揚著。
參照標準的劇本格式,荊如清把已經構思好的劇情謄寫上去倒是不難。難就難在還得把中文,全都翻譯成瑞典文。
俗語好難翻啊!
成語比俗語更難翻啊!
荊如清咬著筆頭,偷偷瞄一眼看程蘇南,他在忙工作。再偷偷瞄一眼,他還在忙工作。
身旁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讓程蘇南難以專心。她眨眼的頻率,分明是在向自己發送求救信號。
程蘇南合上手中的文件,往荊如清身邊挪了挪,然後傾斜身子看她的劇本。
主動幫忙?沒想到老板是個熱心腸啊。荊如清連忙奉上自己的拙作,謙虛求教道:“還望老板不吝賜教,不吝賜教。”
荊如清向大佬低頭的瞬間,從耳後滑落的發絲掠過程蘇南的鼻尖,留下幾縷沁人的清香。
“哪裏不懂?”程蘇南開口說話時,才發覺自己的氣息紊亂,聲音都有些飄忽了。喉結上下滑動,暗暗清了清嗓子。
“這裏,還有這裏。”荊如清積極的在空缺的地方指指點點。
“筆。”
“給!”
荊如清拿了筆,遞到程蘇南手邊,程蘇南卻不接。
他把左手從荊如清身後橫過,圈住她的腰,支撐在她的身側。然後用右手握住她的右手,在紙上的空白處緩緩寫下一行瑞典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