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如清看了扭頭看了下倒車鏡,後麵真的有幾輛車。排頭的那輛車的副駕駛忽然探出一個人,手裏拿著槍。
“季歸臣,槍……槍!”荊如清頭一次在現實生活中見到手槍!
華夏對於槍支管理非常嚴格,能拿到槍還能在光天化日之下那麼明目張膽的使用真的見了鬼了。
這特麼在拍電影嗎?她的生活要不要那麼驚險啊!
季歸臣同樣看見了那個人手裏拿出手槍,眯了下眼睛,說道:“我看見了。”
季歸臣盡量走之字形路線,可是盤山公路上隻有他們這幾輛車行駛,公路外麵便是越來越深的懸崖,根本沒有什麼障礙物可以抵擋。
剛才已經通過車裏的發射器給老熊發過信號,可他不信這些人沒有準備。
“這,這些是什麼人啊?”荊如清胃裏翻湧,臉色發白,牙齒打顫。
“不知道。”據他所知,主人在華夏的對頭僅有程蘇北而已,,可那個草包,背後的那些勢力根本就沒有可以運用槍支的權利。
難道?是國外的那個人?
荊如清咽了口口水,真的想哭了。
自己好不容易抱上一條大腿,可特麼的誰知道還會有生命危險。
車速越來越快,盡管季歸臣沒有開直線,可後麵那個人還是準確打到了荊如清那邊的倒車鏡上。
鏡子“砰”的一聲炸開,玻璃渣打到車窗上。
荊如清顧不上尖叫,好像從天靈蓋上被針紮了下,渾身僵硬發冷。
“我可不可以現在跟老板解約?”
荊如清真真的覺得跟錢比起來,還是自己的小命重要,極度恐慌之下,大腦竟然還能保持理智和冷靜。
季歸臣暗罵了下。
特麼的,在華夏裝乖寶寶,自己的槍早就被蕭字給卸了,唯一的一把還放在主人的書房裏。
“你自己跟主人說去吧!”季歸臣聽見荊如清那麼不要臉的話怒罵道。
他媽的,主人為了她付出了多少!可這個女人到頭來還是想的她自己!
車子改裝過,一般的槍擊和撞擊根本沒事。可他媽的,前麵已經停了一排的車,公路上竟然還放了一條減速帶!
季歸臣真的要罵娘了。
“抓好了!”季歸臣說完,刹車一踩就開始倒車,恰巧從後麵的兩輛車之間穿過。
那幾輛車同樣開始倒車,很快把季歸臣的車夾在中間,像逗著他們玩兒一樣互相碰撞著。
荊如清被撞的頭暈,隔著車窗甚至還能看見隔壁那輛車的駕駛員對著她詭異的笑。
荊如清不知道自己腦袋抽了什麼風,按下一點兒車窗,伸出自己緊握的拳頭,然後慢慢地豎起來中指……
荊如清甚至看見了隔壁那個車裏的人目瞪口呆的樣子。風一下子順著車窗打在自己的臉上,趕緊把車窗又搖了上去。
季歸臣:“……”
不知道該說她膽子大呢,還是神經大條。
不過就在這一瞬間,那輛車的速度就慢了下來。
季歸臣擺了下方向盤,將車身狠狠地撞上旁邊的另一輛車,那輛車打了個彎兒撞向盤山公路的護欄一下子翻下了懸崖。
趁著這時候,季歸臣倒過來車,準備開往繁鬧的市區。
可這時候,前麵忽然衝過來一輛車,季歸臣避無可避,看了一下已經發傻的荊如清,心一橫,打了一下方向盤,把車橫過來,讓自己的方向衝著那輛前麵的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