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妥當的文件就擺在荊如清麵前,坐在工位上的她深深吸了口氣,她終於拿起文件,去敲翁月陌辦公室的門。
希望不要被發現啊。
好像拿著別人代寫的作業給老師檢閱似的。
“請進。”
得到翁月陌的回應,荊如清推門進去。
低頭辦公的翁月陌抬頭看來人是誰。見到荊如清後,她紅唇上揚,笑問:“怎麼,心情不好?”
“沒有。”荊如清淺淺一笑,否認了翁月陌一眼就看破她情緒的猜想。她把整理好的文件呈到翁月陌麵前,說:“翁經理,這是您要的東西。”
翁月陌從頭到尾翻看了一遍,有些愣怔,再抬起頭來,臉上的笑意愈發深了:“我果然沒有看錯你的能力,這份文件,整理的不錯。”
“呃,謝謝。”第一次被翁月陌出言褒獎,荊如清嘴角帶笑,眼底卻沒幾分笑意。卻沒發現翁月陌審視的目光。
這尼瑪不是我的能力啊!
“嗯,保持。繼續加油啊。”翁月陌還破天荒的鼓勵了她。
“謝謝翁經理,我會繼續加油的。那我先出去工作了。”荊如清毫不羞恥的接受鼓勵,然後轉身離開。
看著荊如清離開的背影,翁月陌挑了挑眉毛,低下頭繼續翻看她整理的文件。
嗬,就算是她自己整理,也恐怕達不到這個程度。
翁月陌輕笑下,把荊如清的文件輕輕扔在一旁。
午休時間,員工食堂裏人滿為患。一個人來吃飯的荊如清尋覓了很久,才找到一張已經坐了三個人的四人桌。
荊如清端著餐盤走過去:“請問這裏有人嗎?”
“呃……沒人。”那三人有點不情願,可又沒辦法拒絕荊如清的坐下。
原本侃侃而談的她們,因為有外人的加入,不方便對話的她們,隻能專心吃飯。偶爾交彙的眼神,無不流露出對午休八卦時間的流逝而感到惋惜。
荊如清埋頭吃著飯,準備等下找王彤打聽下消息。
“哎呀!”食堂裏突然響起一聲驚叫,隨之而來的就是憤怒的質問,“你幹嘛?走路沒長眼啊?把湯都潑到我鞋子上了你!”
荊如清循聲看去,隻見一個留著染成深咖色齊耳短發的年輕女人正在暴跳如雷。而站在她麵前,端著餐盤對她鞠躬道歉的人,不是桑羽是誰?
“對不起,對不起。”隻是一個小實習生的桑羽連連道歉。此刻在這個食堂裏用餐的人,不論職位高低,單憑實習和轉正這一個區別,她就統統得罪不起。為了息事寧人,她願意彎腰道歉。
“道歉?道歉有用嗎?”那女人並沒有饒過桑羽的意思,她指著自己的高跟鞋說,“這可是迪奧新款,你知道要多少錢嗎?你賠的起嗎?”
與那女人同桌吃飯的夥伴也站起來了:“哎呀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這不是瞧不起人嗎?她微薄的實習工資可能賠不起,但人家未必沒有外快啊。”
嗬,假裝勸架,實際是火上澆油。
桑羽又羞又氣,一張臉通紅。她咬了咬牙說:“是你先絆了我一腳,才害我灑了湯。湯大多數都灑在地麵上了,隻濺了兩滴在你的鞋子上。”
“聽你這話,你是嫌潑在我鞋麵上的湯還不夠多,還想再潑一點咯?”那女人不依不饒得甚至有了找茬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