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如清打了個噴嚏,眼淚不自覺的都飆了出來,覺得心裏實在是憋屈。
她應該是臥底圈裏混得最慘的吧……
感著冒跟人鬥智鬥勇,完了還被人拉著坐著摩托車兜了一圈的冷風,到了屋裏,結果連個熱水都沒有。
寬敞的房子裏更顯空曠。天花板上麵的中央空調放著暖氣,吹的人昏昏欲睡。
在書房裏開完視頻會議的程蘇南走出來,站在樓梯上看見荊如清趴在茶幾上,沒精打采又不敢消極怠慢。
因為感冒,小鼻子紅彤彤的,又可愛又可憐。
“與其精神不振,影響工作效率,不如先休息好了再繼續。”程蘇南一邊說著,一邊往台階下行。
程蘇南溫聲說這,沒想到荊如清卻會錯了意。
“您放心,我就算病入膏肓了也不會耽誤您的工作的。”病得像根蔫兒白菜的荊如清聽了程蘇南的話,心裏別扭,語氣也生硬的很。
自己的關心和好心竟然被她用陰陽怪氣的語氣駁回了,剛剛走下最後一級台階的程蘇南沒有再向前走,站在那裏無奈說了一句:“隨你吧。”
“切。”荊如清看見他就那樣走了,心裏莫名酸了一下。
活該你沒男朋友!
荊如清真心覺得這裏全是單身狗真的不無道理。
熊朗哲那貨根本不知道憐香惜玉為何物,程蘇南和季歸臣兩人之間的曖昧關係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而且那人對自己也曖昧的很。哼!花心大蘿卜。
不過,想想自己連香玉都算不上,頂多是個臭石頭。
而且,老板的那個“小兄弟”也……
荊如清忽然認識到這個現實悲從中來……
取了感冒藥的程蘇南,又去倒了杯熱水,用嘴唇試了試水溫之後,給荊如清端了過去。
剛走到客廳,程蘇南就失笑出聲。
來回還不超過三分鍾,那個臭脾氣的小家夥就趴在茶幾上睡著了。
把水和藥放在茶幾一角,然後輕輕將睡姿看起來很不舒服的荊如清抱到沙發上靠著。
手臂環過荊如清頸後,她的肌膚熱的燙手。整個人暈乎乎的,把她抱起又放下,還是睡的很熟。
程蘇南輕笑著,心想把現在的荊如清放到過山車上轉幾圈,或許她都不會醒。
打開手機上的一個軟件,給埃裏克說讓他拿瓶伏特加和一些棉簽過來。
程蘇南接過棉簽,沾著價值不菲的伏特加給荊如清擦著手心和耳後。
有些發燒的荊如清渾身燥熱,模糊之中她抓到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然後就再也不撒手了。
晚上十點,熊朗哲如約來取資料。
剛進客廳,他就接收到了來自程蘇南活人勿近的眼神。
老板居然……和她躺在一起……
熊朗哲這個堂堂七尺大漢,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害怕控製不住自己尖叫出來,立馬一臉驚恐的退了出去。
轉身的瞬間,熊朗哲在內心咆哮:“季歸臣,你還說她不是老板娘?!”
正在打遊戲的季歸臣忽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誰在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