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看見季歸臣蔫蔫的推門進來,不禁好笑,問道:“怎麼了?被塞了一嘴狗糧?”
“我總覺得荊如清對主人有秘密。”季歸臣想到她剛才的反應,說道。
蕭安喝著自己熬的薑湯,撇了一眼季歸臣竟然為了這事兒憂鬱傷神,低頭輕笑了下。
季歸臣在他們身邊呆了十年了,程蘇南也盡量避免他涉及到複雜人事,沒想到過了新年都快23歲了,對人心還是單純的直白。
“所以呢?”蕭安輕輕吹著熱湯,問道。
“所以!主人那麼喜歡她,為什麼她還那個樣子,窩窩囊囊一點都不幹脆!有什麼說就好了,支支吾吾的讓人憋屈。主人還不讓人調查她,誰知道她哪兒來的那麼大的派頭?”
蕭安沒想到季歸臣有那麼大的怨氣,愣了一下,倒是對這段時間他們的相處倍感興趣。
“歸臣,相愛的人不一定都要互相坦白的,也不是所有相愛的人都能在一起。”
季歸臣忽然感受到蕭安的無奈,愣了下,嘴巴比大腦還快的說了聲:“對不起。”
“哈哈。”蕭安笑了出來,好大一會兒才停下來。擦了擦眼角擠出來的淚擺了擺手笑道:“好了好了,都幾百年前的事兒了。要我說啊,你可不用擔心那位小姐和你主人的事兒。”
“啊?”
“那個女生明顯喜歡程蘇南啊,你沒感覺到?”
“沒啊?真的?”季歸臣呆萌的樣子讓蕭安徹底放棄了對他情商的開發,翻了個白眼就回廚房準備再盛點兒薑湯。
剛才錯以為自己是程蘇南的女人,那種故作鎮定的慌張真的讓人捧腹。
嘶,紅糖放太多了。
蕭安看著自己的薑湯,無奈,隻好喂季歸臣了。
季歸臣:“???”
別墅外麵,兩個不知人間煙火的人仍吹著冷風。
一個是心比冬天更冷,一個是激動的不懼嚴寒……
“剛才那個是蕭安,一個醫生,也可以說是我的姐姐。”程蘇南把披巾給她圍上,溫聲道。
荊如清剛才醞釀出來的悲涼滄桑的感覺一瞬間消失的幹幹淨淨。
尼瑪!剛才我那是尬演吧……
老天爺,我現在能從這個山上跳下去嗎?
荊如清真的尷尬的要死,剛才那段漏洞百出的表演啊……
“呃,那……那剛才那位認……認識我嗎?”荊如清仍不放棄最後一點希望。
程蘇南忽然一臉純良衝著她眨了眨眼,裝作不確定的語氣說道:“大概,也許……”
荊如清想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看著他,好像用手掐住這個人的脖子讓他把後麵的幾個字兒吐出來。
“她見過你。”
“……”
荊如清轉身就走,卻被程蘇南拽進懷裏。
“別拉我!我要去死。”丟死人了,天啊!
應該被她弄到傷口處了,在不打麻藥取子彈的情況下都麵不改色的程蘇南此時卻誇張的吸了口氣,悶哼了聲。
“啊!你受傷了對不對,對……對不起我忘記了。”荊如清忙從他懷裏出來,焦急道。
程蘇南一手摸著自己的肩胛處,神色痛苦,卻用悲痛的語氣說:“我沒事,我……我讓歸臣送你回去。”
荊如清一臉惆悵的看著程蘇南。
“……”我說,大哥你這演的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