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盒裏的紅裙子散發著耀眼的光輝,荊如清的心髒加速地跳了幾跳。
原來昨天程蘇南在女裝店裏挑選的裙子,是為她選的。
裙子上方擺放著一張印有白色歐式花紋的卡片,反轉過來,空白的卡片中央橫亙著一行字跡瀟灑有力的手寫字。
[有美一人,婉如清揚。]
這句詩出自《詩經·野有蔓草》,荊如清的名字便是取自這首歌頌自由愛情的詩篇。荊如清還沒有對程蘇南提起過自己名字的由來,可見他為了了解自己,到底有多用心。
看完屬於自己的禮物之後,害怕珍寶被泄露的荊如清迅速合上了蓋子。她坐在椅子上給程蘇南回複,說:[收到了。]
[喜歡嗎?]
[很美,我很喜歡。]
發送完信息,荊如清隱約覺得臉有點疼。昨天她是不是因為賭氣,故意說了這裙子醜來著?
[你穿上會更美。]
上午九點四十五分,程氏集團內的員工們紛紛放下手頭工作,前往公司內部可容納千人的大會議室內。
因為提前去洗手間換了衣服,所以荊如清到達時,會議室內除了在調試機位大媒體們,其他員工尚寥寥無幾。
前三排座位的椅背上貼了公司各高層的姓名,荊如清不敢侵占。她在第四排選了個能正對發言台的位置坐下,靜靜等待程蘇南的到來。
兩分鍾之後,王彤挽著他爸爸王安風的手也走進會場。王安風環顧了一下演講台,有些緊張的說:“我覺得這演講台看著還是太空曠了,得找個美女站台上撐撐場麵。”
王彤說:“沒必要吧,程董事長自己就夠美了。”
“你這姑娘,怎麼說話呢。”王安風敲了王彤腦袋瓜一下,數落她的冒失。
躲老爸打的王彤一扭頭,這才看見了荊如清坐在觀眾席上,她驚訝地和荊如清招手:“天呐小清,你這真是,深藏不露啊!”
荊如清捂住沒有布料掩蓋的胸口,心說,這還是挺露的吧……
說話間,王彤已經拽著她老爸朝荊如清靠近了。被一襲紅衣的荊如清驚豔之後,王彤又恢複了以往的損色,她說:“要不是你頭發黑,我都差點看不見就快和紅座椅融為一體的你。”
“……”
對女兒束手無策的王安風,隻能對荊如清露出教女無方的慚愧笑容。
荊如清這個名字,王安風有所耳聞。之前不論是瑞典奈特集團來程氏訪問,還是前一陣程氏造訪瑞典,都是這個女孩子全程隨行。
所以王安風多看了荊如清兩眼,越看越覺得她太適合在程董事長發言時,站在一旁充當花瓶的角色了。不但年輕美貌,並且很有才幹,能充分展示程氏的企業文化和企業魅力。
王安風冒昧的請問荊如清:“不知道荊小姐願不願意一會兒在程董事長發言的時候,站在他身後為演講台增增色?”
“我願……”荊如清話未說出,就叫人打斷了。
“我不要你站在我身後。”程蘇南說這句話時,眼睛裏流露出內疚和哀傷。荊如清中彈的心口處,抽搐地疼了一下。
隔著幾排座椅,程蘇南站定在荊如清麵前,他說:“我隻要你站在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