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如清問他:“世界上的東西那麼多,為什麼偏偏要收集電話?”
程蘇南不喜不悲,平靜的說:“或許是因為獨自在瑞典療養的我太孤獨,太想和人交流吧。”
雖然沒有表露,但荊如清還是看到他眼裏有哀傷如流星般劃過。
荊如清從床頭跨到床尾,然後跳下地走到蹲在儲物櫃旁的程蘇南身邊,靜靜抱著程蘇南。她有一腔話語想告訴他,但最後隻是把他抱得更緊一些。
從今往後,她不會讓他再感到孤獨了。
程蘇南有睡前去健身房鍛煉半小時的習慣,自從發現了程蘇南的這個習慣後,荊如清就經常陪他去鍛煉。
如果你以為荊如清會參與其中,也想當個健身達人,那麼就大錯特錯了。她隻是為了欣賞程蘇南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健碩身材,以及汗水流淌過肌肉時那頗具男人味的性感。
程蘇南正在深蹲架下,扛著杠鈴緩緩做深蹲動作,鍛煉日益強壯的腿部肌肉。自從丟掉手杖,不必在人前假裝行走不便之後,程蘇南幾乎都要忘了自己的雙腿曾遭受過重創。
鍛煉的強度逐漸增大,再配合蕭安研製的特效藥膏,程蘇南那本以為不會痊愈的腿傷,怕是要不了多久,連病根兒都能徹底去除了。
趴在臥推凳上的荊如清,頭頂上也橫著根金屬杠鈴。莫名害怕那卡得很牢固的杠鈴會當頭砸下來,纖瘦的荊如清在這方窄凳上,竟是很自如的把頭腳掉換了個位置,然後繼續趴著搗鼓新手機。
手機對於現代人的重要性簡直不言而喻,裏麵儲存著一個人生活必備的一切。舊手機徹底成為了一堆破爛,裏麵儲存的東西全都沒了。
可還好,在這個互聯網發達的時代,隻要把平時使用的app再下載一遍,登錄進去後,裏麵仍然儲存著生活的點滴。
等app下載安裝的時間,荊如清把已經倒背如流的程蘇南的手機號重新存儲,命名的時候把他的名字從“送水大叔”改為了“暖南”。
忽然有些好奇程蘇南手機裏的自己叫什麼名字,於是荊如清給程蘇南打了個電話。
聽到手機鈴聲響起,程蘇南想停止運動去接電話的時候,荊如清從凳子上翻身落地,連忙阻止他的動作:“是我打的,你繼續。”然後動作敏捷的從程蘇南麵前拿走了他擺在旁邊地麵的手機。
荊如清滿懷期待的翻過手機屏幕,眼睛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後,表情瞬間垮掉。
不是“honey”,也不是“親愛的”,而是言簡意賅又一針見血的兩個字——戲荊。
蔫蔫兒的趴回凳子上,荊如清重新登錄各種軟件。不過換了手機,微信需要一番繁瑣的驗證才能登錄。她正想找樂櫻問問,她打算幾號回校來著。
無奈,荊如清隻能先登錄那個很多年沒登錄過的qq大號給樂櫻留言,讓她定下回校的日期後,通知她一下。
荊如清已經很少用qq了,平時用的也是後來注冊的,專門用來留給生人的小號。偶爾登錄這個好友不多,但陪伴了荊如清大半輩子的qq賬號,她還挺感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