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蘇南自然不會在小瑞麵前表示出來，倒是笑著對荊如清問道：“有什麼想吃的嗎？”
程森瑞見自己的小手段沒把老爸炸毛，撇了撇嘴生氣道：“我要姨姨做的！”
“乖一點，姨姨今天陪你玩了一天，很累了。”程蘇南隨口拒絕道。
“......”程森瑞表示自己老爸最最最討厭了。
荊如清看著這兩父子互懟日常，就像看搞笑情景劇似的。
不過也很愁心，不知道為什麼程蘇南和小瑞之間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隔閡，她總覺得程蘇南對小瑞沒有那種父親對兒子的那種親近。
她從沒問過小瑞是怎麼降臨在這個世界上的，她不敢想象程蘇南在以前是不是像對她一樣，溫柔的對待過其他女人。
就連他毫無感情隻是解決生理需求那樣創造一個生命，那種肢體在床鋪上糾纏的情景她想都不敢想。
可她知道，她並沒有什麼資格要求程蘇南的過去如白紙一張。
就像她不能否認自己為了錢做代孕的事實。
不管是為了什麼，做了就是做了，沒什麼情麵可講。
也不會用什麼悲情再去渲染，好使那件事是走投無路的選擇。
程蘇南見荊如清的情緒有些低落，一時間也拿不準到底是什麼原因，隻好換了衣服乖乖的讓荊如清係上圍裙就去廚房忙活去了。
荊如清在旁邊沉默著打著下手。
程蘇南現在麵臨一個問題。
是世界上第十一個未解之謎：女朋友為什麼生氣？
程蘇南看似認真的炒著菜，其實心思卻全在荊如清身上。
“把醬油遞給我。”程蘇南出聲打破這微妙的氣氛。
荊如清遞給他的時候不防被他捉住了手腕，疑惑的看向他。
程蘇南皺了皺眉，心下歎了口氣，問道：“你是不是介意程森瑞？”
荊如清驚了一跳，語氣不太好，回答道：“你為什麼這麼問。”
“他是我兒子，血緣上的。”程蘇南說出事實，生硬刻板。
荊如清知道他們父子關係一直不怎麼好，可沒想到程蘇南對小瑞的態度那麼冷淡。
他的語氣像在撇清小瑞和他隻是血緣上的關係一樣，全無父子之間的溫情。
荊如清目光卻看見廚房門口忽然消失的一塊兒衣角。
那是她今天剛給小瑞買的淡藍色的衛衣。
荊如清的心一下子墜入冰窖，指尖都在發抖，她心裏裝著全部都是小瑞受到傷害受傷的樣子。
她轉過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程蘇南，道：“他是你的兒子，我也在學習當一個母親的角色。蘇南，你不覺得你說這些話太傷人了嗎？你不知道小瑞在瑞典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在喊你嗎？你知道小瑞他一直在小心翼翼的接近你嗎？
我不知道你們以前發生過什麼事，可是，你既然當了父親這個角色就不能把他做好嗎？
小瑞他不是之前那些冷冰冰的機器人，他需要你的關心愛護啊！”
荊如清的話快速說完就跑了出去想去尋找小瑞。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那麼流暢的說出這些話，好像是早就打過腹稿似的。
程蘇南身子僵硬的杵在廚房裏，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