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十分陰沉了,鞠北義打開了燈,在房間裏轉了一圈,除了玻璃上一絲一縷的紅色痕跡,她並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
那麼之前的事情又該怎麼理解呢?鞠北義不解地想著。
“嗬嗬。”一聲輕笑,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重新回響在她耳邊。
“是誰?”鞠北義毛骨悚然,這感覺太可怕了,“快點現身!”她離開的時候確定鎖好了房門,怎麼可能還有別人。
鞠北義神經質地抓起了滾在桌子下和沙發腳邊的鍋蓋跟鍋鏟,也不管有沒有實際上的效果了,鞠北義屋裏屋外地搜尋了一遍,就連床底下和門背後也沒放過。
“不用找了,本仙人不在別的地方,就在你的身子裏。”那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又道。
“不男不女?什麼不男不女,是我在說話,不過是借用了一下你的身子。”
“呸呸呸!什麼借用我的身子?”鞠北義扔下鍋蓋抱住了自己的手臂。
“不用這麼緊張,你有什麼好看的。”她看見鏡子裏的自己在說她根本就沒有想說的話,鞠北義又想翻白眼昏倒了。
腦子裏聯想著種種的妖魔鬼怪和恐怖電影,鞠北義嚇得不輕,躲到了被子裏那個聲音也還是在用她的嘴說話,她的喉嚨根本就不像是自己的一樣。
“你不用害怕,本仙人並沒有想要加害於你。”
她可不相信!什麼鬼話連篇的,鞠北義覺得自己似乎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能力,有一種意識帶著她離開了她的被子和床,來到了她的穿衣鏡前,繼續看著自己道,“你放心,這夜隻是暫時的,誰讓你就是不給個機會讓本仙把話說完呢。”
“我才不想聽呢!”鞠北義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這麼對著鏡子自言自語著。難道這也算是‘瘟疫’的一部分?
“我不讓你哭,你就是哭不出來的。”不男不女的聲音繼續道。
她真的很想哭好嗎?鞠北義瞪大了眼睛,明明是驚慌恐怖的眼神,她的嘴角卻咧開來,對著自己微微一笑。
“求求你別再折磨我了。”鞠北義欲哭無淚。
“這還算合理。”不男不女的聲音道,說著,鏡子裏的她自己點了點頭。
“再說,不要再讓我說一遍了,本仙可不是不男不女。”她皺著眉對自己說道。
鞠北義說著,走到了自己的床邊,好好坐下,然後抬起手來,在眼前看了看,又晃了晃,歎息一聲,“做人可真好啊。”
說罷,眼前一陣恍惚,鞠北義倒在了床上。
頭暈目眩之下,她睜開了眼睛,隻能看見一團漆黑。
“不必看了,你什麼都看不見的。”一道正常的男人的聲音空洞洞地說到。
“為什麼看不見?”她驚惶著,鞠北義伸手到眼前努力揮舞了幾下,“真的?為什麼?為什麼我看不見了?”她緊張又懼怕,更加憤怒和委屈,眼淚順著麵頰唰唰地流了下來。
“不必這麼擔心,我不會害你的。”那個男人歎息一聲,聲音裏透著一絲疲憊。
“不是害我?”她一下從地上爬起,跳腳蹦了起來,“不是害我?”我為什麼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