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下午三點,古董店內依然隻有主雇二人,莊曉芳拿著一杯咖啡放在櫃台上對王杏兒說:“最近生意好像好了很多。”
“是,他每個星期都來光顧一次。”王杏兒在貨架上清點貨物,邊回頭跟她閑聊。
“好像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王杏兒合上本子,微笑地站在那裏並沒有走過去,她說:“你是說他對你有意思?”
莊曉芳優雅地抿著紅唇一笑,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才說:“我一共才見他兩次,而且我經常不在店裏,倒是你,是不是對他施了法術?”
王杏兒也笑了笑,終於將本子拿過來交給莊曉芳,然後伸手摸著桌子上的鼠標動了動:“我說出來擔心你會說我狂妄自大。”
莊曉芳翻了翻本子,然後歎了一口氣:“他有什麼好?”
“錢多,這一點足以讓女人不顧一切地撲上去,然後受傷。”
“可是你並沒有撲上去。”莊曉芳肯定地說,王杏兒這孩子沒別的好,就是遇事冷靜這一方麵讓人佩服,明明對郭文斌有感覺的,硬是不肯走出多一步,即使對方已經暗示,她可以走這一步。
王杏兒將資料輸入電腦:“他這個星期買了一個古董首飾盒,合計人民幣三萬七千八百,而這個月,除了王太與張太來幫襯過之外,他是唯一一個出手大方,且風雨不改的男顧客。”
“對這種男人心動理所當然,可是他的情人肯定不止一兩個。”莊曉芳覺得有責任提醒她,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而且能保證家裏紅旗不倒,必定有一定的能力,不可小看。
王杏兒笑而不語。
莊曉芳又說:“最近我交了個男朋友。”
“真的啊?什麼時候帶回來看看?”王杏兒見她終於叉開話題,鬆了一口氣,連忙對新話題產生興趣。
當然,一個女人,身邊沒個男人,除了孤獨寂寞之外,總會覺得生活像少了點什麼。
“他比我小三歲,自己開公司,人嘛,長得一般,可是看得出他很喜歡我。”莊曉芳並沒有沾沾自喜,做她們這一行,見的人多了,自然目光也就高了,普通人還真不能入她們的法眼,她們喜歡的,一定要在某一方麵有過人之處,不然很難吸引她們。
王杏兒問:“人好就行,隻要對你跟圖圖好,其它都是次要的。”
“我也這麼認為,如果我是一個人,我可以不考慮這些,但帶著圖圖我總覺得少了一個男人分擔會讓人感到累與迷茫,這些日子多虧有你在身邊幫我,但你會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幸福,對嗎?”
王杏兒不敢說什麼,事實上確實也就那樣,一個女人,或許到最後還是要嫁給一個男人,但很明顯不是現在,現在的王杏兒覺得,沒有男人,也一樣活得好好的,男人,隻不過是生活上的點綴,不是重心,但莊曉芳不一樣,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圖圖,她自己可以不吃、不穿,但圖圖呢?
現實總是讓人黯然又無奈,甚至有時身不由己。
門鈴又響起來,王杏兒抬起頭正準備說歡迎光臨,居然又看到郭文斌一個人走了進來,她勾起嘴角笑了笑:“你好!”
莊曉芳也對他點了點頭:“隨便看看。”然後她轉身對王杏兒擠了擠眉:“我先回去。”拿起咖啡杯走進後麵的小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