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該死的愛情(1 / 2)

‘舊’酒吧內,滿室曖昧的昏暗,半亮不亮的霓虹燈照射著舞池,小舞台上,捧著麥克的酒廊歌手用喑啞的嗓唱出低回的曲調,歌詞滿是被情人背叛的憂傷和祝福。

“能換個人唱點輕鬆點的麼?”坐在吧台前吞雲吐霧的郭文斌眯著眼看了她一會,終於受不了她的無病呻吟以及裝模作樣,瞥向身邊的老友兼酒吧老板阿迪,然後嘣出這麼一句話,這是郭文斌進酒吧以來開口說出的第一句話。

阿迪站在酒吧內調著酒,微笑著遷就他:“老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花錢請她回來唱歌,就算她不唱也要付她錢,怎麼啊,你不爽她?”

郭文斌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女子,眼前卻詭異地浮現出王杏兒那張清純如水的臉,朦朧中看她的目光忍不住柔和起來,嘴角若有似無地浮現出一抹笑意。阿迪還以為他看上這女子,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翻著白眼無聲地道:男人——

從進來喝到現在不知第幾杯酒,郭文斌很少在這裏一坐就一個晚上,平時說是忙,可也有抽空兼顧老友的生意,隻不過當有女人上前搭訕時,他居然無動於衷,嗬,他轉性了嗎?開始從良了?還是那個娜娜讓他頭痛?見他捏著酒杯一聲不響,維持著這個癡呆的表情超過五分鍾了,當阿迪問是不是生意遇到困難時,他看著酒杯發呆;當阿迪問是不是因為女人,他看著窗口發呆;當阿迪說女人就是麻煩時,他才稍稍抬了抬頭,不認同地搖了搖頭,一副墮進桃花園的模樣。

阿迪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一隻手掩著嘴巴問:“喂,兄弟,你不會過了一村又來一店吧?”

“什麼話呢?”郭文斌皺著眉,心裏十分不痛快。阿迪啊,叫你讀書你不讀,現在你看,說句話都那麼詞不達意。

“娜娜的教訓還不夠麼?還來一個,你吃得消啊,錢多得沒地方扔也不能這樣啊,如果嫂子知道了——”阿迪還想繼續說教下去,突然看到郭文斌想殺人一樣的表情連忙來個急刹車,硬生生將後麵要說的話吞下去,看了看郭文斌,最後還是忍不住硬著頭皮說下去,隻不過這次聲音少了很多,也不再是那麼理直氣壯,他說:“你知道人家是喜歡你還是喜歡你的錢?”

“重要嗎?”他挑著眉問。

“怎麼不重要,如果是喜歡你的錢,有一天你破產了,她會毫不猶豫一腳踢開你。”阿迪說著說著,聲量又上去了,還激動地握著拳頭,好像真的看到他的好兄弟被女人踢開一樣,憤憤不平。

“……”

“像那個不久前拋棄妻子與孩子,不顧一切跟別的女人私奔一樣,當錢花完了,還不是一樣夾著尾巴回來,最後還跪在妻子麵前懇求老婆原諒,兄弟,有版給你看啊,這條路不是那麼好走的,及早回頭。”

“……”

“像我當年劈腿一樣,一時迷失心性,最後才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是最好的,可是當我想回頭找她時,我的位置早就被人占了,那種滋味不好受,前路茫茫,後路被封鎖,每晚都會做惡夢,自從那天開始,我就再也沒有了安全感,常常夢見前女友冷笑地對我說:活該。很難受的,那個畫麵會在腦海中一直轉一直轉,十分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