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十分,王杏兒與郭文斌坐在酒店的西餐廳切牛扒,如此招搖過市,他就不怕?
她倒無所謂,她並沒有後顧之憂,倒是他,一個如此出色的男人,惹上花邊新聞就不怕影響形象?
她心事重重地切著牛扒,在伸手拿紅酒杯的時候,手提電話在口袋裏劇烈地振動起來,她掏出來看了一眼,是歐沫沫的來電,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男人,她覺得沒有必要接這個電話,隨即將它放回口袋,就好像它從來沒有振動過一樣。
她盯著麵前那盤被她切得七零八落的牛扒發呆,沒錯,這是她有生以來最貴的一頓早餐,多侈奢,早餐吃牛扒配法國進口紅酒。
接著她轉頭看向窗外,窗外是一大片綠色的草地,這時陽光強烈到讓人感到晃眼,看著樹上新發的嫩芽,她有時時光倒流的感覺,不知不覺,春天已經到了嗎?
終於,她問:“這裏是?”
他十分得意地笑了笑:“這裏是本市的世外桃園,除了股東,外人很難進來。”
“哦。”王杏兒恍然大悟,原來是有錢人尋樂的地方,難怪他這麼胸有成竹。
“今天也不回去了,我們應該好好相處下,你說呢?”
她避開他如火燙般的目光低聲說:“店裏不能沒有我。”說得自己太偉大了,差點連自己都相信這是真的。屁話,店裏沒有誰都可以,大不了關門大吉。
就在這時,歐沫沫的電話又來了,她一定有急事才這麼急著找她,可是她能幫得上忙麼?除了錢?
手機振得差不多掛斷,她站起抱欺地說:“對不起,我去趟洗手間。”
馬上有侍應在她麵前帶路。
一進洗手間,她連忙掏出電話,電話顯示兩個沒接來電,回拔過去,歐沫沫很快接聽,這次她的開場白不再是淡定的:親愛的。而是:“死哪了,我有事找你。”
“我不在店。”
“我知道,我就在你的店裏,我問你現在在哪呢?”
王杏兒看了看四周說:“我也不知道。”
“找死,居然說這種話,我真有事找你。”
“現在嗎?”郭文斌說下午最好也陪他,不然,有可能他會生氣耶。
“難道還明天嗎?你在哪,我去找你。”似乎真的有特別要緊的事,歐沫沫的語氣聽起來都是那麼急匆匆的。
“真不方便。電話不能說嗎?”
“王杏兒——”
“在的。”
“我們還是朋友嗎?”
老天,都什麼時候了,居然扯這個,王杏兒歎了一口氣:“你問來都多餘的,明知道我的朋友不多,你是其中一個。”
歐沫沫在電話那頭遲疑了一會,最後還是說了句:“那——你借十萬給我。”
十萬?王杏兒以為自己聽錯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她驚訝地問:“歐沫沫,你出什麼事了?”
“如果是朋友就別問。”她牛屁哄哄地說:“一句話,到底借不借。”
王杏兒小聲地嘀咕:“把我賣了估計都沒這麼多錢啊。”
“那你是不借羅。”歐沫沫準備掛電話。
王杏兒連忙道:“可以想想其它辦法的。”
“還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