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沉默了一會，道：“方便進來一下嗎？”
“就來。”掛了電話再次走回那個辦公室。
莊曉芳背對著門站著，鮮紅色的尼大衣襯得她的背影很美，王杏兒假咳一聲，她回過身：“坐。”
“有事？”王杏兒不客氣地坐下。
“我都看到了。”她也坐了下來：“相信你自己也能看得出來，店裏少了你就好像丟了魂一樣，小李根本不是銷售的料。”
“那你的意思？”王杏兒微笑地看著她問。
“就當是我求你，古董店我一個人實在兼顧不來，既然生意好了起來，有錢賺為什麼不賺？雖然你跟我暫時有點意見不合，但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你說對不對？”她停頓了一下，又道：“是時候應該好好製定一下管理製度，你就擔任店長，工資我會加你兩倍——”看到王杏兒想說什麼，她一擺手：“我知道你不在乎錢，跟你說錢也隻不過是一種保障，你可以晚點過來，下午早點走，進貨的事我來負責，店裏一切關於賬目的事你來做，當然，如果遇到小李應付不來的顧客，我相信你不會袖手旁觀，就好像今天一樣，但你不再受時間控製，隻要調教好小李，你會比我還輕鬆。”
王杏兒聽完沉思起來，過了半晌，她道：“好，我答應你。”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除了店裏的租金莊曉芳會付給她之外，多兩倍的工資無疑是如虎添翼。
莊曉芳見她答應留下來，像鬆了一口氣地道：“謝謝！”
“不過長假照放。”
“當然。”
“還有，我會搬出去。”
莊曉芳微笑：“合理。”
然後她們一同出來，莊曉芳招呼還在沒事找事努力擦著貨架上古董的小李：“你過來一下。”
“哦。”她應了一聲，隨手將抹布一扔走了過來。
抹布就扔在貨架上，看樣子小李轉個頭就會將它忘得一幹二淨，而等有顧客進來看到時已經來不及遮醜，王杏兒隻好再次不動聲色地走過去將抹布放回原來的位置，莊曉芳將一切都看在眼裏，她發言：“首先，對於古董店來說其實我們是一家的。小李來這裏也快一個月了，現在我就隨便開個小會，不是快過年了嗎？關於年終獎的發放，我想每個人發五千。錢雖然不多，也算是一種表示。”
王杏兒與小李異口同聲地說：“謝謝。”
“第二個喜訊是，從今天起，王小姐會擔任店長一職，小李，有什麼不懂的盡管問王小姐。”
“是。”小李羨慕地看著王杏兒。
“對了，小李，你對這裏感覺怎樣？”莊曉芳到現在才有空想起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如果小李自己不習慣提出要走，自己也是沒有辦法的，這事就好像感情一樣，一廂情願是不行的啊。
“挺好的。”
“對自己有信心嗎？”
“有是有，隻不過——”
王杏兒雖然一直保持微笑，但一聽到她這麼說話就感到煩燥，什麼有？什麼又叫隻不過？拖拖拉拉，一點都不像是做事的人，她說：“有信心就行，有問題以後一個一個提出來，我們會幫你解決的，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服從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