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辰學校的日子裏(1 / 2)

在東辰學校的日子裏

——我的隨筆日記

3月13日,陰見多雲

一年四季,我最喜歡三月的陽光,燦燦的照得人神清氣爽。無意間,發現牆根朝陽的地方不知何時長出了幾棵小草,驚喜間,不免心生感慨:生活在城市裏,對春天的感知就是遲鈍。

於是,心裏便癢癢的,很想到郊外感受一下春的氣息,更想回到童年的小山村,去赴半邊山梨花之春的心靈之約。因為那滿樹潔白的花朵,常常開在我的夢裏,綻放在每一個思念的瞬間。

我生活的古鎮靠西邊的半邊山是最大的一片果園。

在“桃花開、杏花落、誰管梨花叫姐姐”的童謠聲中,梨花姍姍地綻放了,她雖不比杏花報春早,也不及桃花的熱烈妖嬈,但梨花自有梨花的不同凡響。在綢密的綠葉間,朵朵潔白的花朵如出水芙蓉,似碧浪中的仙子,無言地述說著美麗。我就喜歡梨花的一塵不染,喜歡潔白與碧綠之間的那種和諧。那時候,我常和同學們一起在這花的海洋裏倘佯、玩耍。隻要不攀折花木,看園人也樂得任我們去瘋鬧。不過,我們可沒那麼聽話,等他走遠,我們就爬上樹去玩個不亦樂乎。臨下樹時還要折上一根兒綴滿花朵的花枝,如得勝歸來的將軍般打道回府,把花枝插在瓶裏,留著慢慢地欣賞。

梨花盛開的時候,我們還有更有意思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找一個小瓶,約幾個夥伴去梨花裏找一種叫“黑老婆”的會飛的小蟲。“黑老婆”通身黝黑發亮,如黃豆大小,是一種害蟲,它常隱藏在花心裏,梨花黑白分明,所以非常容易找到。用手輕輕一捏,裝入瓶中,拿回家用來喂雞,“黑老婆”越積越多時,我們就喜歡把耳朵貼在瓶壁,聽裏邊嚶嚶的細若遊絲的蟲鳴。盡管大人們曾一再叮囑小心別讓這種小蟲鑽進耳朵裏,可我們還是樂此不疲地聽啊捉啊……

沒有人能留住春天,我們同樣留不住滿樹的梨花,那個在漫天花雨裏嬉戲的小男孩,還不知道什麼是愛花惜花,也不曉得愁為何物,更不懂得春光易逝。

春去春回,花開花謝,不諳世事的小男孩告別了無憂的童年,在遠離故鄉的古鎮裏為了學業而奔波忙碌。

身心疲憊的時候,就更加思念故鄉的梨花。這時的我多麼渴望返璞歸真融入大自然的懷抱啊!

我已經有一多年沒有看到故鄉的梨花了,而緊張的生活節奏,使我思鄉的情懷,隻有在深夜才得以盡情地釋放。

於是,在東辰,在子夜的夢裏我會放飛靈魂回歸故裏,夢裏春意正濃,梨花朵朵含笑。

5月22日,晴朗

轉眼之間,校園的周身就塗滿了夏季的色彩。

每天,我站在教室外麵的走廊上,還未感覺到烈日炎炎,就聽見金蟬兒埋伏在高大的白楊樹枝頭在我的耳畔哀鳴,攪得人內心不得安生。

一縷清風從我身邊滑過,它快節奏的匆匆行色,仿佛就是這個季節的腳步。

我抬頭眺望,卻見遠處的綠林盡頭,山的曲折起伏……

課餘,期盼排解心裏無端的憂慮,我總是捏著一本書獨自漫步,校園自然幽靜,引起我的濃厚興趣。銀杏樹葉雖然茂密,但她腳下的青草已經有些枯萎,往日的嫵媚化成了凋零;幹枯的杜鵑花瓣無聲無息,它靜靜地演繹一番不為人知的無奈,它沒有機會再啼血謳歌,漠然地走出了我們的視線……

風,帶走了杜鵑花的靈魂吧?!我想。

上周的日子像風兒那樣難以捉摸,更像踩著一場淅淅瀝瀝的雨點,濕漉漉地走過的似水年華。這幾天,停了雨,倒還有幾分不習慣。我知道,晚春初夏的雨,沒有春雨那樣靈巧,沒有夏雨那般熱烈,一切隻是淡淡地明了,沁人心脾罷了。

由此,我愛聽這雨聲,我愛想象很多很多,其實這雨聲,是蒼天的眼淚;我也愛聽風聲,相信夏天的風聲,一定是萬物的呐喊。

校園生活,開始是多姿多彩,繼而是酸甜苦辣,就像我們創辦的“汀浪文學社”。

文學社成立的那段時間,社員們是那樣地充滿激情,那樣地宣泄活潑,他們寫大千世界,書心中悲歡,描師生情懷,記家庭溫情……我想,我們的汀浪文學社就像是海潮,在前赴後繼中壯大,在超越夢想裏攀升。於是,我高興地以為,汀浪文學社將會人才輩出,成員必大有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