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兩個人的思緒都回到了現實,陳旻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天你和周小姐談的如何?”

郭昊東說道:“那天,我們談的很好。她進來落座後,主動說,我們都是成年人了,發生那樣的事她也有責任。她不想再提,也不讓我和別人說,讓我放心,她不會破壞我的家庭的。”

我當時有一點小感動,沒想到她是這麼通情達理的女孩。我還告訴她,以後有什麼困難盡管來找我,我會盡我所能的幫助她。

陳旻靜靜的看著他,:“你上當了,她這是給你來了個緩兵之計,她們沒有商量好下一步怎麼辦。既然你先放下姿態主動約她,她為博的你的好感何同情,她也知道你忌諱的是什麼,在這件事情當中最怕什麼人受到傷害,她們要一擊而中,才能有百分百的勝算。哼!有意思了。”郭昊東也明白這是針對許舞妍而來的,心中十分憤懣,他吩咐陳旻明天找個機構查一下,不論花多少錢,一定要查清楚事情的始末緣由。

第二天,陳旻通過朋友介紹找到了一家私家偵探所,拿出周新語、張豔芳和周振東的照片,還包括那張b超報告單,詳細的說明了要調查的事情及他們的行蹤,都和哪些人有聯係。最後談妥了報酬,囑咐這件事隻能向他提供調查結果和調查資料,不得向外人泄露等要求後就離開了偵探所,陳旻回到公司,想郭昊東做了詳細的彙報,並就調查資料隻能向他提供做了解釋。郭昊東讚許的點了點頭,說:“這件事你全權負責,我完全信任你。”二個人商量著對策,郭昊東永遠都不知道他的母親再背後所做的事情。

其實,那天郭昊東不知道的是,秦文芳躺在床上並沒有睡著,等郭昊東出去後,便下床,站在門口,仔細的聽著走廊上的動靜,屋內安靜的地上掉根針都能聽到。一會兒功夫,走廊上響起急快的腳步聲。下樓蹬蹬的聲音漸遠,她轉身來到窗前,把窗簾掀起一條縫,注視著院子的動靜,沒多大功夫,見郭昊東手提兩個垃圾袋出現在院子裏,朝大門口走去。在大門口,他沒有驚動門房老李,自己用門禁打開大門旁的小門走了出去,出去後,用手輕輕的關好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秦文芳見兒子走了,臉上出現了詭異的冷笑。自己坐在沙發上,陷入沉思。晚上的事有點對不住自己兒子,這些年來雖然在商場裏摸爬滾打,燈紅酒綠的場麵也見過不少,但兒子還是能做到潔身自好,想到這裏,她眼圈有些發紅,心中也多了些酸楚。但她轉念一想,要不是想讓許舞妍死心,自己也不能對兒子下手。心中暗暗擔憂:“兒子,將來你知道了一切,不會埋怨媽媽的,媽媽也是為你好啊。這麼大的家業,是我和你爸一起打拚來的,郭家不能沒有孫子,不能沒有繼承人啊。”

想到這,她不免怨恨起許舞妍來,十年前,我郭家的家業差一點就毀在你的手上,表麵上你看起來柔弱,不爭不搶的,那都是裝出來的,心卻十分的歹毒。那件事,你隻受了一點委屈,卻讓我郭家丟盡了顏麵,名譽掃地。你使用了什麼樣的狐媚手段,把昊東迷的是神魂顛倒的,不惜和我鬧翻,也要娶你。論容貌、倫家世、論學識比你強的比比皆是,我都不知道昊東看上了你哪裏了。她想著想著,又想到了今天的事情,本來她和周新語計劃的好好的,一步一步的詳細周密,最後她是想讓許舞妍撞見那不堪的一幕。根據她對許舞妍的了解,依許舞妍的剛烈的性子,她一定不會原諒昊東的,她會不吵不鬧的決然離開的。但不知哪裏出了岔子,讓許舞妍逃過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