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旻平穩的駕駛著車子向郊外駛去,一路上二人誰也不說話。他不時的撇看郭昊東,隻見他臉色鐵青,雙唇緊緊的抿著,雙拳緊緊的握著,十指關節處泛著白色,人像木雕泥塑一樣坐著。陳旻知道今天蘇嫊給他的觸動很大,是啊,這麼一個天之驕子,從小到大都沒有被人如此的欺負過,今天被一個女人罵的狗血淋頭,心情好才怪呢。
郭昊東坐在那裏,心情如同陳旻猜測的一樣,糟糕透了。但卻不是因為被蘇嫊罵,而是因為許舞妍對他說的話,他感覺得到她對自己的生疏和距離,這種生疏和距離是心靈上的,她隻有已產生了離開自己的決心,人才顯得那麼的沉靜和冷漠。她的冷漠隻是對自己的,這又能怪得了誰呢?自己母子二人對她造成那麼大的傷害,任何人都不會原諒的,舞妍的絕望恐怕還是對自己更多一些。自己要怎麼樣去做,才能挽回。他也知道,一個人的情要是淡了,心也就隨著涼了。自己這麼多年來,在母親和舞妍當中,沒有起到雙麵膠的作用,隻知道一味的讓舞妍忍讓,總是強調母親一個人拉扯自己的不容易,讓舞妍多包容,多體諒,結果處使母親越來越強勢,越來越無理取鬧,這才造成今天的局麵,最後很可能兩敗俱傷,沒有贏家。想到這裏,他痛恨自己的無能,也痛恨自己的不作為。要怎麼樣才能阻止事態的進一步惡化呢?看起來隻能先從周新語身上著手了,打開突破口,這樣才能讓母親看清周家母女二人的醜惡嘴臉和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正思索著,衣兜裏的手機不適時宜的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剛一接通,手機的另一端傳來劉雲霞急促的聲音:“郭總,你在哪裏,你快回來吧,要快啊。”“發生了什麼事?”他也急促的問道:“剛才,您母親給我打電話詢問夫人是不是懷孕了?現在人在哪裏?我沒敢告訴她實情,我隻是說夫人受了點傷,我、我怕她對夫人不利,你還是快回來吧。”“好,我知道了,你和蘇小姐多加小心,有什麼事情隨時電話聯係,我馬上到。”他掛斷電話,對陳旻說:“快,我們趕快回醫院去。”陳旻在前方路口調轉車頭,向醫院方向駛去。
二人來到秦文芳的病房,看見她在病房裏來回的踱著步子,嘴裏還在不停的念叨著:“剛才忘記問了,許舞妍懷孕時真的嗎?男孩還是女孩?多大了啊?”見郭昊東和陳旻走了進來,她一把抓住兒子的手,拉著他來到床邊坐下,焦急的問道:“兒子,許舞妍真的懷孕了?男孩還是女孩啊?懷孕幾個月了?”郭昊東拍拍她的肩膀,緩聲道:“媽,你別著急啊,是真的,已經一個多月了,男孩女孩都是我的骨肉,我都喜歡。”秦文芳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說:“好兒子,你聽媽說,第一胎必須是男孩,做個b超看下,是女孩的話就打掉,然後離婚,你再和周新語結婚,她也懷孕了,是個男孩。我要給郭家的孫子一個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