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嫊見郭昊東扶著許舞妍走了進來,放下杯子拿起睡衣奔向衛生,一會兒就聽見了裏麵的洗漱聲,郭昊東見她這樣心中有了些許不滿,責怪她搶先去洗漱。

大約過了15分鍾的樣子,蘇嫊頭發濕漉漉的從衛生間裏出來了,她邊擦頭發邊催促道:“舞妍你快去洗下,我把涼氣都趕跑了,現在洗裏麵的溫度正好,免得你受涼。”

郭昊東聽她這麼一說,才明白過來,她先洗漱的原因,是自己錯怪她了。心中泛起感激之意,感謝她為舞妍做的這麼細心周到,這麼的體貼入微,他覺得自己今天為她做的這些終抵不過她為舞妍做的。

等許舞妍洗漱好出來時,蘇嫊已經拿著吹風機候著了。這些都是保姆做的,她都親力親為的為舞妍做,從不覺得自己比別人低賤了。

看著她給舞妍吹好頭發,又讓舞妍躺好,幫她掖好被子,才回到自己這邊的床上,對郭昊東說道:“我們要休息了,你還不走?”郭昊東見她開始攆自己,笑著說:“舞妍的呢,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過了,你的呢,我也不想看。”說著哈哈的笑著就走了出去。

他來到外間的時候,發現陳旻不在,知道他去查崗了。他坐在沙發上端起茶幾上的茶喝了幾口,感覺渾身異常疲憊,困意襲來,便放下杯子,順勢躺在了沙發上。他想努力的保持頭腦清醒,想著這些天來發生的事,也想著在車上思考的問題,想著想著,意識逐漸的模糊起來,人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在睡夢中,他和許舞妍來到了一個他們從沒有到過的地方,他們手牽著手走在灑滿陽光的鄉間小路上,走著走著,幸福溢滿他們兩個人的臉。忽然天就黑了下來,恐懼立時包裹著全身,他們要馬上離開這裏,可是前方的路被一片一人高的荊棘擋住了。他們轉身想原路退回,身後也是一片荊棘,再仔細查看,發現四周都是,他們已經被荊棘包圍了,沒有路可走。郭昊東掂起腳向四周觀望,發現隻有前方有些許光亮,看來隻能從荊棘中穿過去了。

他沉思片刻有了主意,他脫下自己的外套,穿在她的身上,又蹲下身,想讓許舞妍騎在自己的肩頭馱她過去。許舞妍不同意,她想這路本來就不好走,再托著自己,走起路來地下的那個人就會更加辛苦,如二個人一起互相有個照應,走起來會輕鬆許多。

郭昊東見她不同意自己的想法,索性的耍起賴來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許舞妍怎麼拉都拉不起來。許舞妍見他在這個時候耍起了任性,她的倔脾氣也上來了,就要自己往前走,卻被他一把給拉了回來,由於他用力過猛,一個趔趄倒在了他的懷裏,被他緊緊地抱住,動彈不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二人僵持著誰也不肯妥協,他們也都知道,在這裏多待一秒,危險也就多了一分。許舞妍見他沒有一點妥協的意思,自己若果不順從的話,他會一直就這樣待下去的,就用手戳了下他的頭說道:“好了,就聽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