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偉在別墅裏休息了三天的時間。
這三天時間,卓偉用自己的血做藥引,配合方子給薛天佑治療。
薛靜甜的情況不嚴重,早就沒事了,而喀秋莎喝了小柴胡顆粒後,也沒有出現溫燒的情況。
倒是薛天佑出現了兩次反複,但到了第三天喝完藥後,卓偉搭上了薛天佑的脈搏。
薛天佑的脈象平穩,基本上已經痊愈了。
卓偉見狀這才鬆了口氣。
卓偉下了樓。
拿起車鑰匙,他去了車庫。
驅車離開了天城紫府,卓偉去了深城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
卓偉到了醫院後,直奔住院部。
在一個病房裏,他看到了禿頭男。
“兒子,別再勉強了,茜茜這個情況,醫生說了除了做骨髓移植,沒有其他的辦法了,而且做骨髓移植,還需要觀察七年的時間,如果這七年的時間裏出現了意外,這孩子還是會走的。”
一個農村老婦勸著禿頭男,農村老婦也是一臉的悲痛,可流眼淚又有什麼用呢?這社會,得大病了沒錢就是等死啊。
“媽,我想再等等,她這病是年紀越大越不好治療,現在還有希望不是嗎?”禿頭男一把酸辛淚道。
“醫院都下病危通知單了,徐醫生說了,沒必要再做化療了,小孩子受苦啊,茜茜上次做化療的時候,你就在旁邊,你也看到了……茜茜她說她好疼,她連飯都吃不下……”老婦將臉扭到了一邊。
白發人送黑發人就已經夠悲傷的了,才這麼大點的孩子,陪著她,卻眼睜睜的無能為力,眼睜睜的看著她失去其他孩子臉上的笑容,甚至眼睜睜的看著她走。
這樣的事兒,誰受得了啊。
老婦捂著嘴哽咽了起來。
而禿頭男也擦了一把眼淚。
尊嚴在金錢的麵前,似乎不堪一提。
禿頭男寧願自己死,也不希望女兒就這樣走。
“媽!”
“要不我去賣腎吧,我去賣眼角膜,我身上隻要有的隻要能拿來換錢的,哪怕把我的心都拿走,隻要能換茜茜一條命,也值了!”
禿頭男有些崩潰了,他精神失常一般的說道。
“兒子……你別說了,你叫媽還怎麼活啊,媽也知道你想讓茜茜活著,可你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你讓媽和你爸怎麼辦?”老婦痛的捶胸頓足。
但這種情況,在這裏是常態,醫護人員從這個病房裏走過去,但他們看都沒看一眼。
卓偉在走廊上點了一支煙。
他現在才明白,禿頭男當初為什麼想留在燕子山療養院。
“這家夥,背負著這樣的重量還這麼逞強。”卓偉鼻子有些酸澀,吐出的煙氣都是鹹的。
他攔住了一名護士。
“請問這個病房的主治大夫徐醫生在哪個辦公室?”卓偉打聽道。
“在急診樓的血液科。”這名護士道。
“不過你現在去的話,徐醫生恐怕也沒時間見你,他那邊得排號或是預約。”護士看卓偉麵生多說了兩句道。
“那繳費在哪裏繳?我是這個病房裏的病人的家屬。”卓偉指了指病房裏的禿頭男。
“葛茜茜的家屬是吧?葛茜茜已經欠了醫院裏十七萬了,你是準備繳一部分還是準備全部繳清?”護士道。
“全部繳清!”卓偉毫不遲疑的說道。
“你跟我來吧。”護士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卓偉。
葛茜茜的家庭情況困難,這個護士也是知道的。
醫院裏也趕了葛茜茜他們好幾次了,但考慮到小孩太小,他們家的情況又可憐,沒真的將他們趕出去。
快到繳費的地方的時候,卓偉對著這名護士道:“護士小姐,徐醫生說可以給小孩做骨髓移植手術,做移植手術大概得花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