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姐,錢我肯定是要還的,我家裏雖然是農村的,但我一家人都是本分人。”楊保良尷尬的笑了笑。
“因為你是本分人,我才不想讓你來找我,保良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嗎?”女人從胸口拿出了一盒香煙。
她摸著煙盒,掏出了一支煙,擒在了嘴裏。
她又拿出了一盒火柴,她想點著火,但拿著火柴的手總是落空。
“盲姐,我來吧。”楊保良幫女人點著了火。
這還是楊保良第一次看到女人吸煙,“你吸煙嗎?”女人問道。
楊保良搖了搖頭,生澀的笑了笑道:“盲姐我不會吸煙。”
“盲姐,我聽說吸煙對身體不好,你以後也少吸點!”楊保良忍不住道。
女人聞言倒是樂了,她的笑聲中夾雜著苦澀:“還真沒有人這樣關心過我,要是能讓我看到東西,我真想看看你這個愛關心人的小子的臉。”
停頓了一下,女人深吸了一口氣,她意味深長道:“保良,我不讓你來,是為了你好,這煙花綠柳的地方,不是你們這種學生該來的,而且我這種女人也不是你們該接觸的人。”
女人沒忍心將她的工作說出來,她怕傷害到了楊保良。
而楊保良給女人打著傘,楊保良那時候還很單純,他還沒有體驗過真正的社會。
“盲姐,不管你是做什麼的,你都是我的朋友,盲姐我一定會把欠你的錢還完的。”楊保良很認真的說道。
楊保良覺得社會不應該有三六九等,也不應該用有色眼鏡看人。
而女人聞言樂了,“你總有一天,會忘了我,並且恥於和我這樣的人做朋友。”
“瞎妹,拳王找你呢,拳王喝多了就讓你陪著他!”一個穿著花格襯衫的胖男人跑了出來。
“快點!人家剛開了一瓶1000多塊的酒,你可別把這樣的主顧給我得罪了!”胖男人不耐煩的催促道。
“保良,別再來了,你們這樣的學生就應該好好的上學!”女人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楊保良自己的身上都濕透了,但他怕女人著涼,他打著傘對著女人道:“盲姐,我送你進去。”
“別管我!我自己能走!”女人拿著雨傘在地上敲擊著,歌舞廳的門口有台階,當她感受到了台階的時候臉色才鬆了下來。
楊保良看著女人。
他有些不明白女人為什麼不讓他來這種地方,但他卻覺得女人是他活這麼大遇到的最好的一個人。
楊保良在餐館裏忙碌的時候,餐館老板卻是嬉笑著開口道:“小楊,你是不是和那個瞎眼妹好上了?”
“老板,你說的是盲姐?”
“是啊,就是經常在咱們這吃飯,在歌舞廳工作的瞎眼妹。”餐館老板笑眯眯道。
“沒有,我和盲姐是朋友。”楊保良道。
楊保良有些討厭餐館老板,這個餐館老板提起盲姐的時候,總是用一種下三濫的口氣。
“朋友?你小子中啊,搞了個不用掏錢的野雞,還讓野雞倒貼你。”餐館老板笑眯眯道。
“野雞是什麼意思?”楊保良是農村出來的,他搞不懂這些城裏人說的一些時髦話。
“你小子還裝純,野雞就是妓女啊,那個瞎眼妹就是個妓女,在歌舞廳裏招攬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