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的廣禺卻是漢東省的省會,人口超過兩千萬的超級城市。
但這座城市發展的水平,非常不均衡,有壯麗的高樓大廈,也有很多落魄的城中村。
那些病人就住在城中村裏,他們大部分都是從外地來到廣禺看病的,城中村的房租比較便宜,還有很廉價的青年旅社。
限水的八人間旅社,一隻要二十五元。
這樣的價格吸引了很多困難的外地就醫者和打工者。
卓偉點了一支煙,喀秋莎給了他一個癌症患者的電話號碼。
卓偉打了過去。
喀秋莎這個癌症患者的號碼,她是在水滴籌上看到的。
“您好,您是周先生嗎?”電話接通的時候,卓偉問道。
“是你是?”那個癌症患者狐疑道。
“我是《深城日報》的記者,我聽康泰人壽違規,對你們拒不理賠是麼?”卓偉問道。
“是啊,我女兒之前給我買的重大疾病險,可他們現在不承認了。”那個癌症患者道。
“您現在在什麼地方?可以采訪一下您麼?”卓偉在爭取對方的同意。
“當然可以!我現在就在東下池,就在第三人民醫院旁邊……”那個癌症患者了具體的位置。
卓偉和李夢思找到了一家名為‘幸福旅館’的青年旅社。
到了這家青年旅社後,卓偉他們在幸福旅館的地下室,看到了那個癌症患者。
這個地下室隻有七八個平方,可卻有四張床位,並且空出來的地方,還鋪著床褥。
“周先生,我們是《深城日報》的,這位是我們日報社的記者李。”卓偉看到了那個癌症患者後道。
“李記者,你們好。”那名癌症患者和卓偉還有李夢思都打了招呼。
“周先生,您能一下您的病情嗎?我這邊想做個采訪。”這次倒是李夢思開了口。
而卓偉則找了個地方先坐下,這地下室擁擠的連個站著的地方都沒有。
“我是結腸癌,後來擴散了,現在已經算是晚期了。”那個癌症患者道。
“這癌症也治療了一年多了,家裏背了幾十萬的債務,本來按照以前買的保險,這些醫藥費都能夠得到報銷,可現在我女兒去找保險公司的人談,保險公司卻拒絕理賠,還我這個病已經到了晚期,沒必要治療下去了!”
“我也知道治療下去已經沒意義了,但家裏欠了這麼多錢,我總得還錢吧?還有當初協議簽的好好的,寫的有全報,可他們現在卻反悔了,話還很難聽!”
“確定是康泰人壽保險吧?”李夢思問道。
“就是這家保險公司,我女兒還了,還有好幾個和我情況差不多的保險客戶,都沒有得到理賠,這家保險公司就是個騙子公司!”
那個癌症患者,看起來已經很絕望了,話很平靜,也不難過,似乎對社會已經失望透頂了。
當然他的失望,是康泰人壽造成的,簽保單的時候,笑臉相迎,恨不得認你當親爹,理賠的時候,卻翻臉不認人,把你看得比街邊乞丐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