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晟奕放下手中的文件夾,又從旁邊拿起一個更大的,應該算是圖冊吧,翻起來看,這個應該是季悠然以往畫的隨筆,都是用鉛筆畫的簡筆,有風景的、動物的、有花朵的還有人物的……這張?……
安安看林晟奕盯著一張紙目不轉睛的看了半天,就湊了過去看他究竟看什麼看的這麼出神。
安安看完那張畫後,點點頭,其實她對那副畫已經感興趣很久了,隻是一直都沒有機會為姐姐:“晟奕哥,你難道對這張也感興趣?”
這圖上的情景太熟悉了,不過這個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難道那個時候她正巧路過?還是?……林晟奕問:“這圖上的人是?”
安安又仔細看了看:“這圖上的女孩就是我姐姐,但是男的我就不認識了。”
那閃著光的四葉草如天上的星星一般,讓他移不開眼,“她胳膊上帶著的……手鏈應該很少見。”更重要的是這幅圖不就是自己夢寐的景象嗎?它怎麼會出現在這?“這圖上的女孩真的是你姐姐嗎?”
安安再一次確認:“那不會有錯的,我姐姐的身形我怎麼會認不出來。那條手鏈是我姑姑送給她的,這種四葉草的款式應該很少,女孩們都喜歡美麗的花,隻有我姐姐這樣的奇葩才會喜歡草,這種款式的量一定不會太多的。自從姑姑去世後姐姐就沒有帶過了。”
“你們在看什麼?”
悠然突然插話倒真是驚嚇到了兩個人。
看著神秘兮兮的兩個人,她有些疑惑,也許是林晟奕的原因她並沒有直接開口問:“我說怎麼哪都找不到你們呢?原來是來窺探我的神秘小屋了,安安你找到我要給你的衣服了吧?”
安安佯裝有點不好意思,“找是找到了,但是不全呀,外麵的是有了,但是裏麵的呢?”
呦,這丫頭怎麼就這麼不知羞,還有其他男性在她就敢說,悠然白了她一眼:“這次回來忘記帶了,回公司後我快遞給你。”
悠然看看林晟奕:“林總,在看什麼?”
安安搶著說:“姐其實我對這幅畫也納悶很久了,你看這幅畫的意境,天上繁星點點,路燈也亮著,兩個人的麵部卻一片模糊看不清,這還是你是我姐我才能從身形上分辨出是你,你唱的是送別?……”,安安向林晟奕靠了靠,小聲說,“晟奕哥你不知道我姐姐隻有在心情不好或者極度恐慌的情況下才會唱這首歌,”然後抬頭繼續,“那男孩攥著你的手腕,這手鏈倒是畫的蠻清晰的,按照一般情況這種畫描繪的應該是兩個戀愛的人,本應該是個浪漫的情景,可是我一點兒感覺不到呢,反倒覺得有點傷感。我就疑惑了。”
悠然饒有興致的看了看她:“不錯嘛,這你都看出來了。”拉了把椅子坐下:“算了,既然那些都過了那麼久,我就給你講些當年的故事吧。那天是姑姑下葬後的第二天,就那個楊大林,咱原來那個姑父,就把他現在的老婆孩子帶回了家。姑姑在的時候我不是一直在她家裏住著嘛,然後姑姑病了,又沒有個孩子,就覺得應該跟她做個伴兒,就更不能走了,再後來姑姑就病故了,原本我也就想盡快搬出去的,畢竟姑姑不在了,可是誰料到他也太欺負人了,我氣不過姑姑還屍骨未寒他就領回來小老婆,和他頂撞了幾句,可那楊大林埋怨姑姑沒能給他生個一兒半女,還說如果不是看在她能給他掙這麼大個家業早就和姑姑離婚了,伺候她到病逝也夠意思了,現在這一切順理成章的都是他的他兒子的,和姓季的一點關係都沒有了,還讓我趕快搬走,所以我一氣之下就搬出去了。我離開姑姑家是晚上,當時因為生氣和慌亂,也不知道要去哪安頓自己,突然有一種無家可歸的感覺,再加上對楊大林的憤恨,心情糟糕透了,沒有目的的走到步行街長椅就坐了下來,關鍵當時不知道能去哪,就哼起了送別,誰知道從哪就出來這麼個,拽著我非讓我給他唱送別,就是拽著不放,看得出他當時的心情應該也不好,不知道唱到第幾遍感,覺他的手好像沒有那麼緊了我就掙脫開跑掉了,等我氣喘籲籲的停下,抬頭看眼前是家酒店,那時候我才恍然我可以住酒店的嘛,你說我當時該有多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