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奕把她放進了後座,自己做到了主駕駛,回頭問,“你家地址?”
進了車裏,她就滑到在了車座上,嘴裏含含糊糊:“江月紅A。”
“江月紅A?什麼意思?我在問你住的地方。”在追問後麵已經沒有了答複,揣測一會兒,也沒有想到,最後還是放棄了,發動車子,駛向自己在這裏的房子。
將她安頓好在床上才顧得上懊惱就這樣帶著她到自己的住處應該算是一個不明智的做法,抬眼看向靜靜睡在床上的她,燈光柔和的打在他的身上,仿佛鍍上了暖暖的光暈,可是眉心輕輕鎖著,眼睛隱藏在長長的睫毛映射的陰影裏,記憶裏她的睡姿是那麼的安靜而美麗,可是眼前的情形卻顯現出她的不安與憂傷。剛剛抱她進來明顯感覺出體重比以前輕好多,這些天他看見她在醫院,看見她在酒吧,看見她被黃玉送回家,看見她手指流著血坐在路旁,卻沒有看見她的‘丈夫’,他見過李峰對她的好,難道她當年沒有和李峰結婚?難道她這些年過的不好?種種疑問籠罩在心頭。
剛剛有了這個念頭,他馬上停止,無論如何,人家已經是有夫之婦,這些東西已經輪不到他一個外人去想,他早已經不是那個‘自己人’了。用力抽開眼神,從房間走了出去。
晟奕洗完澡整理完後,到客廳給自己倒了杯水,經過悠然的房間聽見有輕輕的哼聲,雖然他心裏覺得他和她早就到了終點了,他不能、也不不應該再去多在意她,可是她今天晚上和了那麼多酒一定會不舒服的,身體的反應卻大於了大腦,徑直走去了她睡的房間。
她痛苦的表情讓他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扶起她,“是不是不舒服了,喝點水吧。”
悠然抬頭看著他,“你來了?”
晟奕被她突然的一句問的很突兀。悠然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水,然後示意他放在桌子上,“就知道我睡著你就會來的,我知道這樣不好,可是就是控製不了怎麼辦?”
“你喝多了。早點睡吧,睡一覺就好了。”晟奕隻認為她說的是醉話。
“我沒喝多,我清醒的很,我倒是想要喝多,醉的徹底,醉的失去記憶,醒來就不要記得有林晟奕這麼個人,那該多好。”剛說完,又抱緊晟奕的胳膊,“不,我還是不要忘記你,我舍不得,更做不到,我要永遠把你放在我的心裏,隻要你每天能這樣入我夢中就好,我想象不出如果我的記憶沒有你還是什麼樣子。”悠然抬頭看他,“奇怪,你今天怎麼不說話,每次不都是你先凶我,說討厭我嗎?總說你根本就是把我當成報複的工具,然後不斷的嘲笑我,諷刺我嗎?今天怎麼了呢?是我的腦袋出問題了?”
直到這時候晟奕才聽明白,原來她是以為現在是在夢裏,“你經常會夢到我?”說實話他不得不承認,當她說會總夢到他的時候,他居然會有些小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