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早飯之後,宋思瑤本來想上樓再來個回籠覺的,但是韓司牧卻是讓她整理一下,說是出門有事。
宋思瑤點點頭,沒有多想,稍稍打扮一下,拿著包包便下樓了。
一路上,韓司牧難得一臉的嚴肅,沒有和宋思瑤說話,隻是眼睛盯著前方的路,像是非常專心地在開車。
半個小時後,宋思瑤發現車子是往郊外駛去的,雖疑惑不已,但她還是沒有問什麼,反正他不可能把她給賣掉的啦。
車子最後停在Z市郊外的一處公墓,兩人來到一個看上去低沉而又莊重的墳前。
墓碑上三個大字“烏冬深”。
看向一旁的韓司牧,一路上一言不發,現在也是盯著墓碑上的照片,久久沒有開口。
氣氛如此嚴肅,宋思瑤突然覺得自己的胸口像是壓了一大塊石頭似的。
就在她覺得他應該不會開口的時候,他又偏偏說話了。
“記得第一次見到冬深的時候,是我剛來Z市的第2年,那會兒還在上小學。商場上的那些肮髒手段,有人要綁架我這個韓家大少爺,來威脅爸和爺爺,幸虧冬深及時出現,救了我。第二次見麵,是1年後了,被幾個練過的小混混堵在回家的半路,然後他正好路過。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就這樣我們認識了。因為養父是道上的,所以我從小也學習一些防身術,後來回國,沒人再指導,漸漸得有些荒廢了。冬深是道上的,開玩笑般地交過兩回手後,我便跟著他一起練習武術。我們之間的兄弟情,就是在一起習武還有經常跟別人打架的時候,建立起來的。說實話,雖然當時還20不出頭,但我們兩個身份的特殊性,被綁架遭人暗算的次數,沒有幾百回,也有幾十回了,所以說,比起易陽還有包子他們,我跟冬深是真正出生入死過的,感情自然是要更深厚一些。當時聽到他離世的消息,瑤兒,你不能理解那種不敢相信而又不得接受的痛苦。明明幾天前我們還一起通話聊天來著,怎麼才短短幾天的時間,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烏冬深這個人了呢?”
韓司牧淡淡地說道。
他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下,宋思瑤明明看見了他眼裏的痛楚和無奈。
停了一下,韓司牧又繼續道:“冬深第一次見到你的那天,他跟我說,雖然你話不多,但能看得出你是一個好女孩,讓我如果真的是看上了,一定要珍惜。他還說過,要是哪天我們結婚了,一定送我們一份大禮。”
宋思瑤抿著唇,沉默沒有說一句話。
她跟烏冬深見麵也就那麼幾次,說的話恐怕都沒超過10句。
但是從韓司牧以前跟她提起的那些事,還有那短短的幾天相處下來,她對他的感覺,就是他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
事實上也是如此,看江盛對他那股子忠心的份兒,若不是真正的把他當大哥,又怎會在他死了之後,替他把留下的事業打理得那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