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慘了!忘記了這回事!啊嗯,以後得讓那女人離主人遠點!彌補小白的過錯!咦?小白是誰?我靠,被那女人帶壞了!小白才不是小白!
小狐狸還是沒有意識到,“小白才不是小白”的意思,小白依舊是小白,這種口誤,小狐狸大概一時之間改不了了。
拂曉閣,容殤淡定地走了出來,麵對怒發衝冠的滄肆錦,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這是容殤很常做的動作。
原本怒極的滄肆錦突然被這個從屋裏走出來的美男子給震驚了。一襲黑夜中皎潔的月華色秀袍,腰間係一條白色的花結長穗宮佩,下邊垂著一塊鏤空刻著朵梨花的玉墜。再往上……
臥槽!咋這麼眼熟!嘴巴、鼻子、眼睛、眉毛,媽呀,翻版容殤的大美人!
“殿下這般怒氣衝衝是有何事?”容殤的神色似是帶上了一絲疏離與陌生,滄肆錦心中沒由來的生出一股子不安。
滄肆錦實則是一個很容易氣消的人,除非真有她所無法容忍的事,而此時,滄肆錦對於容殤騙她千陌無殤找她的事,已經不生氣了。
“啊哈,沒什麼啊,就是來看看小白你啊!小白……呃……”滄肆錦再度瞅了瞅容殤,上下打量,突然換了個外號,“哈,容大美人想不想和爺一起出去遊玩啊?”
容殤的眼角一抽,容大美人……唉,怎麼感覺小白好多了呢?
“殿下所說,我必遵命。”容殤的語氣,完全就像一個執行主子命令的下屬,那樣陌生。
滄肆錦咬了咬牙,心底忽然生出了一陣委屈之感,把滄肆錦自個嚇了一大跳,她強忍著把那種感覺壓在了心底的最深處,笑著把容殤拉出了拂曉閣。
那一日,滄肆錦表麵上玩得很開心,實則那歡快,沒心沒肺的外表下,是一顆無比焦躁的心。
夜深之時,錦梨園裏的滄肆錦突然滿頭大汗地從床上坐起,一雙黑眸滿滿的驚恐。
“不,怎麼可能……夢一向是反的……”
手不由地揪緊了被子。
後半夜,幾乎無眠。
朦朧的夜色被啟明星撕破,滄肆錦感受到了來自東方的第一縷陽光,驀地,她直接起身奔向拂曉閣。
府內一大早剛起床沒多久的奴仆們,驚訝地看著自己的主子沒形象地頂著一頭亂發,穿著紅色睡衣,打著赤腳往拂曉閣而去。
“容殤!”滄肆錦一腳踹開了拂曉閣的門,沒幾步就到了主屋前,同樣是霸氣的一腳,踹開了那扇木門。
往裏屋看去,被褥疊的整整齊齊,桌上的杯子倒放著,那一盞油燈已經清空了,四角的夜明珠蒙上了布,再打開櫃子,裏頭空空如也。
“容殤,你到底在想什麼……靠!特媽的不辭而別,以後就別回來了!爺不動你拂曉閣裏的東西,爺要自己賺錢養活所有人!不要認為爺離了你就活不下去!”滄肆錦冷笑著,一步一步地往回走,雙手緊握,刻意忽略心裏的那些悲傷。
誰能說,夢總是反的?誰也不能肯定的吧,其實有時候,夢會出乎意料地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