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惜顏既然這樣說了,張也當即就去了莫宅工地,把這一消息通知村民們,明天晚上開始,要多工作三個時辰。
村民們歡天喜地,當然也有人提出晚上看不見,怎麼開工?
張也便讓他們安心,這些都不會是問題,他們隻要晚上安心在這裏工作就好。
張也去通知村民,莫惜顏則是去找了裏正,詢問他村子裏是否有紮燈籠的好手。
裏正稍考慮了一下,當下便輕笑道,“還真有。”
說著他故意微微一頓,“這好手啊,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難道就是您?”莫惜顏看著他,眸底染著驚訝。
“想當年,我就是用我自己做的燈籠,讓阿柳同意下嫁的,當年呐,我們都還年輕,這一眨眼的工夫,小四兒都生出了,老大都十七嘍。”
裏正一說當年,話匣子就停不下來,一溜的說了下去。
特別是說到他的阿柳的時候,他的眉眼自然而然的柔和了下來,眸底滿是溫情與回憶。
雖然他說的都是些家長裏短的小事兒。
但這看似平淡的事兒,卻讓莫惜顏也跟著感動。
上輩子,她沒有遇到過一個如此對自己的男人。
這輩子,她也並不指望。
隻是剛覺得不用指望,她的腦海裏竟浮現出慕容禦那些俊逸的臉,以及與他在山崖邊的那一吻。
莫惜顏的心微微發顫,竟下意識的從空間裏把他塞進自己手裏的玉佩握在掌心。
玉佩微涼的溫度,並沒有讓她心裏的暖意消退,反而讓她覺得燙手。
這是很反常的。
她就從如此旖旎的思緒裏跳了出來,把玉佩直接扔回空間。
她看著裏正,不由的拍拍自己的難頰,暗道肯定是受了裏正的影響,要不然她也不會如此。
隻是看著依舊在說著往事的裏正,她本想放下的思緒,依舊被調了起來。
接著再一次陷進那個叫溫情的東西裏,不可自拔。
以致於裏正都說完了,她依舊沒有回過神。
“怎麼了,丫頭?”
裏正見她久久不語,便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啊,您說完了?”莫惜顏終於回了神,不過她的表現不但失了平日裏的穩重,甚至還帶上了些失慌失措來。
這讓裏正有些意外。
不過在看到她發紅的耳尖,又泛紅的臉頰時,他又心下了然來。
他不由的眼睛曖昧起來,輕笑著道,“是不是有心上人了?是哪家的小夥?需要叔幫你說說去不?”
莫惜顏忙道,“叔,不用了,我沒心上人。”
更何況,那個人就算是,也不是裏正能說的上話的。
“真的?”
裏正明顯不信。
因為莫惜顏的眼神早已出賣了她自己。
“真的沒有啦。”莫惜顏再次否認。
為了害怕裏正繼續揪著這事兒不放,她忙叉開話題,“叔,既然你會紮燈籠,那你給幫我紮幾個不?”
“你說沒事,那叔就不問了。”
裏正輕笑著道,“燈籠的事兒,就交給我了,保證又大又漂亮。”
既然莫惜顏不肯說,他也就不再勉強。
同時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畢竟莫惜顏是女孩子,對這種事矜持點,也是應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