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顏是自己人,你但說無妨。”慕容禦看出他心裏疑慮,便直接道。
他的話讓玉輕再次吃了一驚,不由的打量起莫惜顏來。
他本來以為莫惜顏是慕容禦在此地的紅粉知己。
不想他本來高看了她一眼,卻依舊是低估了她在慕容禦心裏的地位。
要知道接下來所談之事,可皆歸為隱密,但凡有一星半點兒的傳至外頭,那他跟慕容禦這一係便無一幸免。
也因此玉輕對莫惜顏的便越發的感興趣起來。
再聯想至慕容禦已經好透的傷,他心裏不禁一個突突,難不成他的傷竟是這個女子醫的?
“玉輕?”慕容禦見其沉默不語,不由的開口再次催促。
“子淵兄耳目眾多,還需要我多言?”玉輕依舊沒有回答,隻反問了慕容禦一句。
慕容禦聞言唇微微一勾,“有些地方,我的手還伸不進去,但你可以。”
“你倒是算準了,我會替你打聽?”玉輕說著輕哼一聲,“王爺好算計,竟問都不問一聲,便將我等兄弟拖下了水。”
莫惜顏發現這玉輕雖然句句帶著輕諷,但他看著慕容禦的眼裏,卻無半分敵意。
不,不僅沒有,甚至還帶著些許戲謔。
所以這貨是在調戲慕容禦?
發現自己又想歪的莫惜顏,深深的感覺到了這個時代的惡意。
這種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友誼,竟也能處處透著酸腐之味,著實讓她有些坐立難安。
因為一但想到,若是慕容禦也跟那個李尋歡似的。
為了個把兄弟,就可以把自己老婆送人。
那她真的要好好考慮一下,是否要繼續跟慕容禦相處下去了。
嗯,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難道你們不是原先就在此局中嗎?”慕容禦倒了杯茶,放到了玉輕跟前,語帶雙關的道。
玉輕微愣,而後輕笑了起來,“好吧,算我說不過你。”
說著他竟突的正色起來,右手食指輕點著桌麵,沉聲道,“京城那位一直在派人找你,且放出話來,說一日尋不到你回京,便一日不放太子出府。”
“不過是籠絡人心之法罷了,你也信?”慕容禦的眼神也跟著沉了下來,輕嘲一聲道。
“自是不信,但你我兄弟想尋你也是真,所以便兵分三路南下尋你。”
玉輕邊說邊擺出三個杯子,放在桌麵之上,邊指著邊道,“子和兄去了南嶺,楚正兄去了湘水,至於我,你也看到了,也不必多言了。”
說到這裏,他把杯子一撤,才繼續道,“此前,我已經把你的消息傳給他們,相信他們已經在回京的路上,所以子淵兄,你是不是也應該跟我回京了?”
一聽慕容禦要走,莫惜顏這心便突的吊了起來,豎起耳朵認真的等著他的回答。
隻心裏雖然緊張的要命,但麵上卻依舊風輕雲淡至極。
“的確,出來也確實有段時日,也是時候回去趟了。”
慕容禦說這話的時候,視線一直落在莫惜顏的身上,聲音也是越說越沉,“畢竟京裏的那位,也不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