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他一聲冷哼,語帶輕蔑的道,“隻是在這樣的形勢之下,依舊不改作風,可不像是被皇帝厭棄之人呐。”
“子淵的意思是?”
可能想到的某種可能性,歐陽湛的眉頭也深深的皺了起來,眉眼間沒了之前的輕鬆。
慕容禦沉默了半晌,終是疲憊的往椅背上靠去,捏了下鼻梁,沉聲道,“他這一趟的假死,大概又是我那父皇為了清理門戶而設下的契機。”
清理門戶?
莫惜顏不明白,一個皇帝想殺人,還需要設個名目?
除非這四個字背後代表著的是……慕容禦這些皇子,或者是那些沾著皇字的親族。
想到這裏,她的心裏也莫名的沉重起來。
無情至此,也難怪慕容禦每每說起皇宮來,會是那樣的神情了。
“那你打算怎麼做?這京真的還要上嗎?”
歐陽湛看著慕容禦,表情肅穆,此時的他並不像是慕容禦的三哥,而像是他的部下。
也不更加不像是一個商人,反而有點像是軍中謀士。
“上啊,怎麼不上?”慕容禦本就極冷的臉上,此刻更冷上三分。
“隻不過,既然他們不讓我安生,那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他邊說邊拿起茶杯,放到了歐陽湛此前畫的那副未幹的地圖上。
“你通知大哥,帶著人去這裏點幾把火,告訴他越旺越好。”
歐陽湛盯著地圖,眸底閃過一絲暗芒,而後鄭重的點點頭,“好,我馬上傳書給他。”
言轉,他便真的起身,離開水榭。
一時間,水榭之中便隻餘下莫惜顏,以及慕容禦。
慕容禦的身上還有未散去了戾氣,看上去駭人的緊。
倒讓莫惜顏一時不知道如何說話。
整個水榭一時靜的針落可聞。
半晌過後,還是慕容禦先開的口。
“被嚇到了嗎?”
莫惜顏看著他,搖了搖頭,“沒有。”
慕容禦拿著茶壺的手一頓,“真的?”
“我騙你有什麼好處?”莫惜顏挑眉。
慕容禦微愣,而後化去渾身的戾氣,看著她輕淺一笑,“自然是有好處的,比如本王的心以及身。”
說到身這個字,他竟故意轉了個音,聽上去既曖昧又輕佻,撩的不行。
再加上慕容禦眉眼裏蕩出的那抹惑人風情,惹的莫惜顏瞬時漲紅了臉。
見她窘迫,男人竟笑了。
而他這一笑,更讓莫惜顏窘迫感加深,就像是把她逼至了死胡同般,讓她渾身都炸了毛。
她狠瞪了他一眼,“真沒看出來,堂堂七王爺居然是個不經正的浪當子。”
慕容禦竟突拉著莫惜顏手,用力一扯,便將人帶進了自己懷裏,而後緊緊的禁錮在內。
“那確實是本王的錯了,竟忘了給莫小姐了解本王的機會。”
他把頭搭在莫惜顏的肩膀之上,將唇緊貼著她的耳垂,故意壓低了聲線,輕聲道,“不過沒事,此刻本王人便在此,就不知莫小姐是想坐著了解,還是躺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