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惜顏覺得這個皇帝的措詞,是真的有問題。
允許她替他醫治麼,就直接這樣說,什麼叫用她?
作為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說用?
是個人都會想偏的好嗎?
好在,隻是把脈,要真的是那個用字,她就直接催動他的體內的毒,讓他死了算了,哼。
莫惜顏的心裏雖然很不滿意,但還是從善如流的替皇帝把起了脈來。
慕容禦見狀,便不動生色的走到了一側,在皇帝看不到的角落,注視著莫惜顏。
現在太子勢頭正勁,慕容謹又在暗中蟄伏,子和的羽翼還未豐,根本不是他們兩人的對手。
至於他,別說遇到莫惜顏之前,就對那個位子沒有興趣。
在遇到莫惜顏之後,他就更加確定了自己絕不上位的決定。
隻是當時他想的是,雖然太子跟他和子和些不對付,但好歹也是兄弟,隻要不過份,那也就順水推舟下便好。
卻不想,太子那個自以為聰明的家夥,居然偏信偏聽了慕容謹,這個他最大的皇位競爭者的話,開始全方位無死角的開始對付他跟子和。
甚至於在全力對付他們的時候,就算是知道慕容謹在收攏自己的勢力,竟沒去管他,而是繼續集中著火力,朝著他跟子和開起炮來。
簡直不知所謂。
子和他就是個錢奴,而他就隻想呆在邊禁。
如此明顯的特征,太子居然還會覺得他們隻是在裝,為的就是謀奪他的皇位。
不過如此的識人不清,似乎跟他們的父皇倒是一脈相承的。
也怪不得父皇會把太子視作唯一的繼承人,而且為了他打壓著其他的皇子。
以前還未想明白,今天看了莫惜顏跟父皇的互動,他倒是突然頓悟了。
在慕容禦沉在自己思緒裏的時候,莫惜顏已經安靜的替皇帝把過了脈。
她可以確定,皇帝所中之蠱毒,跟慕容禦此前身上中的,並不是同一種。
因為慕容禦此前中的,是條蟲子,而皇帝卻是一團綠色的植物。
而且還是她從未見過的植物。
她有些不明白,按理說,植物不都是死的嗎?
嗯,至少大部分身體都是不能動的。
可是皇帝體內的這隻,卻是會動的。
還動的十分的歡樂。
幾乎每一分鍾,都會移動三四個厘米。
要知道這個距離,對於人體那引起血管來說,已經是越長的距離了。
可見它的速度確實很快了。
而按著它的行動路線,似乎確實隻再需三四天,它就會鑽進皇帝的心髒之中,然後在那裏以心髒為床,開始它的正式寄生工作。
沒錯,通過剛剛短暫的把脈,莫惜顏已經可以肯定,這株會動的蠱植,唯一的目標就是心髒。
隻是現在問題是找到了,那要怎麼樣才能把那團東西取出來呢?
莫惜顏一時想不出辦法來。
“莫小姐,你可看出朕中的是什麼毒?”
皇帝見莫惜顏收了手,卻依舊沉默不語,心裏當下似掛了七八個水桶一般,叮呤哐啷的響個不停。
自打被墨其道算計中了此蠱,他自己都感覺得到,自己的身體已經一天不如一天。
特別是最近這一段時間,別說是跟從前一樣,一夜禦七女,就連晨伯他都已經近半月不曾見到了。
一個男人,已經不行到這樣的程度,要還心安理德的覺得自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