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婧媛都這樣說了,皇後也就信了,雖然心裏還有些疙瘩,不過到底沒再提這事了。
因皇後未再說話,慕容禦三人也就沉默起來。
一頓好膳便在沉默裏結束。
吃完之後,莫婧媛馬上表示要回府,皇後自然同意。
她離開之後,皇後便對太子道,“太子,你須知道,有些事做的,有些事哪怕是你,也是做不得的。”
太子的臉瞬時青了,若非對方是皇後,他或許早就一拳頭過去,打的對方滿地找牙了。
“莫家小姐雖然不錯,但與你確是不配,趁早別耽誤人家小姑娘,你可聽明白了?”
皇後見他如此,也不以為意,直接道,“你的良配陛下心裏早已有所定奪,你隻須等著賜婚便好,本宮的話,太子可聽進去了?”
“謝母後教誨,兒臣記下了。”太子鐵青著臉,說著違心的話。
不過皇後也不在意,她要做的,便隻是敲打一下而已。
至於莫婧媛……看來她也不適合小七了。
這個姑娘本來看著挺單純,不想意是有些心機的。
小七常年在外,恐是不妥了。
皇後想來想去,覺得撮合慕容禦跟莫婧媛,是她做過最蠢的一件事。
好在這件事還可挽回,要不然她真的是要嘔死自己了。
想到這裏,皇後悄悄的看了眼慕容禦,發現他表情如故,並無變化,這才放下心來。
“好了,本宮今日也乏了,太子,小七你們且退下吧。”
“是,兒臣告退。”
“母後好生休息,兒臣告退。”
慕容禦跟太子同時行禮,退了下去。
不過他們行至鳳鳴殿殿門口時,慕容禦便跟太子分開了。
他的理由是,還要去禦醫院拿味藥。
太子知他臉上有傷,再加上他被皇後訓了一頓,心下不順,便也不再管他,直接出了宮門。
慕容禦見他離開,便又退回鳳鳴殿。
皇後的貼身嬤嬤看到了他。
“七王爺,您不是走了?怎麼又回來了?可是有事?”
“本王想找母後問些事。”慕容禦總感覺莫婧媛能跟皇後扯上關係,有些蹊蹺,所以一直想問。
之前不是莫婧媛在,便是太子在,並不方便。
所以他才會去而複返。
“可是皇後娘娘她已經休息了……”
“嬤嬤,皇後有命讓七王爺進去呢。”
嬤嬤剛想拒絕,一宮女便掀開門簾走了出來,打斷了她的話。
一聽是皇後的命令,嬤嬤也就不再阻止。
慕容禦便跟著宮女進屋覲見皇後。
“兒臣參見母後。”
“起來吧,無須多禮。”
皇後斜靠在軟榻之上,懶懶的看著慕容禦,語帶肯定的道,“此前在席間,見你神色,本宮便知你有話問我。”
說著她輕笑一聲,“說吧,小七想問什麼?”
“真的是什麼都瞞不過母後。”
慕容禦向來冷峻的臉龐上,浮出一抹可疑的熱意,不過他的意誌力向來極強,所以轉瞬間便把這抹熱意壓下,恢複正常。
“可能兒臣的問題有些逾越……”
皇後無所謂的擺擺手,“無妨,你且問來。”
“如此,兒臣便大膽一問。”
慕容禦說著稍稍組織了下語言,方道,“母後您跟莫家小姐的關係似乎很親近?但據兒臣所知,您跟莫家似乎並沒有什麼淵源。”
“這事啊。”皇後輕笑一聲,無甚所謂的道,“本宮與莫家確實是沒什麼關係,但無意間竟看到婧媛身上掛有一塊故人的玉佩。”
“本宮以為是看錯,隔日便尋了個由頭,把人召進宮來,這才確定這玉佩確實是本宮母親妹妹之物,這才與她相認。”
“玉佩?”慕容禦很是好奇。
“諾,就是這塊。”皇後從身上舀出塊玉佩,遞給宮女,再由宮女拿給慕容禦。
慕容禦接過來一看,目光確實是冷凝了下來。
他記得此前在公主府裏的時候,莫惜顏曾問莫婧媛討要一塊玉佩。
但莫婧媛並沒有拿出真貨。
想來,應該就是這塊?
所以這其實是莫惜顏的?
慕容禦想到這裏,心裏便升騰起一股子冷意來,隻是麵上卻是不顯,繼續問道,“請問母後,這玉佩便是那莫小姐的?”
“不,這塊是本宮的,婧媛那塊一直掛在她身上,怎麼可是有問題?”
皇後有些奇怪,為什麼慕容禦會對這件事感興趣?
畢竟這隻能算是她的私事,與朝廷無關。
“並無,兒臣隻是好奇罷了。”慕容禦搖搖頭,把玉佩交還給了宮女手上。
這件事隻是他的猜測,並沒有證據。
且回頭問問莫惜顏再做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