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交待,你可認識那勞什子的莫小姐?”
陸磊咧嘴一笑,“沒見過。”
沈小侯爺不信的目光來回一個輕掃,“你以為我會信?”
陸磊垮了臉,“那不信我也沒辦法,沒見過就是沒見過。”
難不成,他真沒見過?
沈小侯爺皺眉,沉思了半晌之後,又道,“那你哥呢?他知道這位莫小姐嗎?”
“我哥的事,我哪裏知道。”
陸磊搖搖頭,“你也知道,我跟他向來被王爺派去做不同的事,平時連碰麵的機會都少,又怎麼可能問這個事情?”
說完他又補充道,“再說,從上一次見麵,到現在,我都有大半年沒見過我哥了。”
“唔,說的也是。”
沈小侯爺鬆開手,雙手背負在後,眉頭皺的更緊,“那我要怎麼去了解這位莫小姐?”
見他還在糾結,陸磊湊上前,“我說小侯爺,你怎麼對莫小姐這麼感興趣?這不像你啊。”
“哼,你懂什麼,為了那個女人,表哥都要不理我了,我不調查她一下怎麼行?”
豈料,陸磊話音剛落,沈小侯爺瞬時滿臉憤慨道,“我表哥可是要做大事的,怎麼能就這樣栽在一個女人身上?更何況萬一她是敵方的細作呢?”
他說的義正言辭。
陸磊卻覺得他是真的傻了。
他家王爺可能對一個細作動情?
真是想太多了。
當下他就決定,以後少跟這樣的腦殘混,免得降低自己的智商。
啊,也難怪王爺要設下門禁,不讓沈小侯爺隨時進府呢。
原來是這樣。
陸磊覺得自己終於猜對了回自家王爺的意思,不由得意。
同時決定,馬上回去,找自己的哥哥,把這件事跟他說了。
也讓他瓜目相看。
想到就要去做,陸磊忙推開沈小侯爺,“那小侯爺,您沒事了吧?”
深陷在自己思緒裏的沈小侯爺一時沒反應過來,迷迷糊糊的抬眼看了他一眼,“嗯?”
“沒事那未將就走了,有空再見啦。”陸磊說著,便頭也不回的跑了。
沈小侯爺衝著陸磊小拳頭一揮,“該死的,居然跑了,小心我跟表哥告你狀……”
唔,好像現在沒那麼容易了?
於是年僅十五的沈小侯爺再次石化,整個人徹底不好了。
與此同時,得了消息的莫婧媛忙快步衝進丞相夫人的院裏。
丞相夫人正在用上等的珍珠粉敷臉,她沒打一聲招呼的衝進來,險些把那些粉都扇飛了。
“輕點,這些東西很是貴重,你娘我尋了許久才找到的,可不能浪費了。”
如今的丞相夫人哪還有當年之風采。
這張臉雖然保養不錯。
但那道疤卻如醜陋的蜈蚣攀在臉上,令人一見便心膽肝顫。
“快別弄這些了。”莫婧媛上前從丞相夫人的手裏,奪掉珍珠粉,語氣急切道,“莫惜顏回來了,你知道嗎?”
“切,回來就回來唄,依你現在的地位,還能怕她?”
丞相夫人不以為意,再次從莫婧媛的手裏拿回珍珠粉,對著銅鏡繼續塗著。
“娘,這次不一樣,全京城的人都在說,莫惜顏她救了皇帝,如今還被皇帝直接送進了七王爺府。”
莫婧媛語氣一沉,眉頭皺的可以夾死一隻蚊子。
丞相夫人拿著珍珠粉的手一頓,“這怎麼可能?”
莫惜顏就是個膽小如鼠的小鬼頭,怎麼可能會有那樣的本事?
丞相夫人打從心裏不信。
“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娘,你大可以去打聽打聽,就可知道女兒說的對不對了。”
莫婧媛急死了,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一鼓腦兒的說了出來。
說到最後,她又補充道,“聽說那小賤人還去見了皇後,娘,你說她會不會拆穿我們的謊言?”
丞相夫人這才急了。
放下珍珠粉,心慌氣亂的站起身。
皇後因為要找莫惜顏,才會到處托人問的。
她也是在巧合之下,聽到了那些夫人在說這件事,才想起早年莫婧媛從莫惜顏手裏搶走的那塊玉佩。
在確定這塊玉佩還在之後,她才設計讓皇後看到這塊玉佩,好讓莫婧媛跟皇後攀上關係。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
她也因此被老爺撤了門禁,並以重金為其請了大夫治臉。
至於婧媛她也很快就要嫁入太子府了。
偏生在這個節骨眼上,那個小賤人回來了……
該死,她怎麼能回來?
莫婧媛見丞相夫人隻是在房間裏打著轉,心裏便更加沒底。
上前拉住她的手,急急得問,“娘,你到是說句話啊,我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