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禦放下劍,抬眼看著他,“既然俞公子都這樣說了,那我也不好拂了你的麵子,那便去吧。”
“太好了,我這就去安排,一柱香之後,我派人來請你。”俞泰安高興了,馬上飛奔出院門,一副生怕慕容禦會反悔的模樣。
俞泰安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一灰衣青年翻牆而入。
灰衣青年徑直走到慕容禦跟前,單膝跪下,雙手捧著一封信高舉過頭頂,“王爺,京裏有消息到。”
慕容禦拿過信,拆開,低頭快速一掃,臉上的表情瞬時凍結成冰。
“可都屬實?”
四個字重如千斤,壓的灰衣青年幾乎跪不住。
他忙壓低了頭,穩了穩心緒方道,“是,營裏核實了消息,隊長才讓屬下送來。”
這個天機營,也算是拜入岩月城的福利吧。
在他正式成為榮曾森的義子之後,他就大手一揮,把他一手培植起來的天機營,全部交到了他的手上。
天機營可以說是慕容禦的一張底牌。
也是他在月嫋閣被人緊盯不放時,第一時間探得消息的主要來源。
也因此,在慕容禦的心裏,這個義父可比他那個父皇重要的多。
慕容禦冷言沉聲道,“去,讓初十護著惜顏,若是她出了事,讓他提頭來見。”
說完,他輕輕擺了擺右手,拿著起倏得站起身來,走出涼亭,來到九曲橋上。
“是,屬下告退。”灰衣青年點頭應下,而後如同來時一樣,悄如聲息的再次翻牆離去。
在他離開之後,慕容禦拿出火折子,將信點了,扔進池塘裏。
看著浮在水麵之上的黑色灰燼,慕容禦眸底暗沉如墨。
莫惜顏跟子和,他們兩個人出事,都跟太子掛上了勾。
太子未免太看得起他了。
居然玩起了雙管齊下這招。
隻不過,他的人可不是那麼好動的。
或許,他應該回京看看了。
總讓他們唱獨角戲,似乎有點不‘尊重’他們的嫌疑。
說起來,最近太子的動作未免太過頻繁了。
相比他而言,墨其道倒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再沒有傳出關於他的半點消息。
而此行,他還算活躍的時候。
他們也隻能探到他一點點,微乎其微的消息。
甚至這點隻能算是皮毛的小道消息,還極有可能是他故意自己放出來的。
說到消息。
慕容禦的眉頭微微一皺。
這一次之所以會來涼城,也是因為一條子和會被太子押至涼城,他才會過來。
之前因為擔心子和,所以他未來得極多想。
現在空了下來,細細一想。
就會發現整個事其實是漏洞百出的。
細細想來,從子和失蹤,到傳出他被扣太子府,再到被太子押至涼城,最後失去行蹤。
一連串的事件,總感覺是故意要把他引到涼城。
至於子和,或許從頭到尾就沒出過京?
再加上近日,根據探子來報,九王府裏頭一切正常,有時還能看到九王爺本人在府裏行走。
隻是這個九王爺是真的,還是太子差人假扮的,就有待商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