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有些猶豫，但一想到莫惜顏跟慕容禦之間的親密無間。
這才消了心頭的顧慮，想了想方道，“回小姐，對王爺奴婢了解的不多，隻聽管家曾言，王爺是眾皇子裏過得最辛苦的一位。”
“最辛苦？為什麼這樣說？”莫惜顏其實也算是了解了些慕容禦的。
關於以前的事，男人也是說過些的。
隻是現在她卻想從旁人的嘴裏再聽一些關於他的事。
因為她總感覺，慕容禦心裏有事。
雖然他不說，表麵上也看不出來。
但她從他的眼睛裏可以讀出，他很累，也很不開心。
她看出這一點的時候，慕容禦還未回京，子和的事也沒有發生。
“這個，其實說起來，也算不上什麼秘密，隨便問一二個宮人都能問出。”
竹子的表情有些糾結，所以說起話來，也不比之前爽利了。
不過莫惜顏並不介意，她隻是看著她，示意她繼續說。
竹子點點頭，低頭略組織了下語言，方才抬起頭道，“據說王爺生下來，他的生母就沒有管過他， 若非殿內的老嬤嬤看不過眼，一心悄悄的照顧王爺，那王爺可能就……”
那兩個字忌諱，所以竹子說到這裏，便跳了開去，不過莫惜顏卻是聽懂了，心裏隱隱抽痛。
竹子輕歎一聲，繼續道，“可惜那老嬤嬤隻照顧到王爺七歲便去了，所以接下來王爺的身邊便再沒人照應，好在七歲早已上了蒙學，這才讓王爺有了新的生機。”
新的生機？
莫惜顏眸底微暗，輕聲道，“什麼生機，你繼續說下去。”
“是，小姐。”
竹子點點頭應下，繼續道，“這生機便是九王爺，九王爺隻比王爺小上幾歲，算是皇子裏年紀最為相近的，在宮裏的地位也是最接近的，所以兩位王爺一見麵便惺惺相惜，互相照顧了起來。”
“可以說，王爺之所以為離開京城，鎮守西北，很大程度上就是為了有能力護著九王爺，而之所以人人都在說王爺過得是辛苦，原因便是當年王爺參軍離京之時，隻有十一歲。”
十一歲！
莫惜顏震驚了。
這個年紀還是個孩子，在旁人還在承歡父母膝下的時候，慕容禦卻已經在浴血奮戰。
她可以想像，當年的他是如何在那樣的一個苦寒之地撐下來的。
也可以想像，每每辛苦的撐不下去時，慕容禦念及的，大約就是那位九王爺了。
該死，莫惜顏從未有過像現在這樣憤怒過。
那個慕容慎怎麼敢如此辜負了慕容禦的信任？
虧得慕容禦拿他當最好的兄弟，也拿他親人。
可他，卻在背底裏陷害他，甚至還利用慕容禦對他的信任以及維護，打入了月嫋閣的內部，然後一點點的瓦解著這個慕容禦一手建立起來的組織。
看著慕容禦一方麵為了他而奔走涼城。
另一方麵又著手對付月嫋閣。
慕容慎是不是很得意？可以玩弄慕容禦於股掌之間？
不過既然已經開玩了，不若玩點大的？
哼，就從讓你由暗轉明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