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的這個誠，跟竹子的臣，當然是不一樣的。
所以莫惜顏現在這樣問她，她心裏是絕對虛的。
“哦，是嗎。”
莫惜顏依舊是淡淡的口氣，但卻讓憐兒心慌不已。
“對對，絕對是，奴婢發誓。”
憐兒說著便舉起手來，隻不過誓言還沒說出口，就被莫惜顏打斷了。
“行了，誓可不是亂發的，舉頭天尺有神明。”
莫惜顏放下書，從憐兒進屋以來，第一次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這可能也是她第一次，如此認真的打量起這個婢女。
她的年紀不大，一雙大眼跟她的性格很像，都是極為活潑跟跳脫的。
她的皮膚很白，身上穿著丫環的統一服飾。
不過要是莫惜顏沒看錯的話。
憐兒身上這衣應該是府裏一等丫環的標配。
看來管家確實是挺看重她的。
至於臉蛋兒，自然也是好看的。
這樣的一張小小的瓜子臉，就算是放在未世，應該也是可以成為明星的。
如果她的性格再變變，或許也就完美了。
莫惜顏在心裏給了個結論之後，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小，小姐，您叫奴婢進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啊？”
被莫惜顏看的頭皮發麻。
憐兒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點不太好了。
心裏也是非常的不安。
“哦，也沒什麼大事，隻不過想問問，你真的喜歡九王爺？”
莫惜顏似乎有些漫不經心，隻是問出的問題，卻讓憐兒心頭再次怔了怔。
呃，也不知道莫惜顏是什麼意思？
剛剛在外頭問了，現在怎麼又問？
不過就算心裏已經糾結成麻花，憐兒還是重新說了一遍自己的答案。
“奴婢確實心悅九王爺。”
“你可知按你的身份，就算是給九王爺做個通房丫頭，也是嫌低的？”
莫惜顏用最冷淡的語氣，說出最殘忍的話來。
讓憐兒再次驚了又驚。
不可否認，她的心很痛。
這是她從來沒有體驗過的。
可是她也不得不承認，莫惜顏說的是對的。
憐兒盯著莫惜顏，緊咬著唇瓣默不作聲。
“怎麼是怪我說錯了？”莫惜顏再次道。
憐兒搖了搖頭，忙道，“奴婢不敢，但小姐為何要這樣說？奴婢也僅僅是喜歡上了一個人而已。”
說到這裏，她似乎有些害羞，慢慢的低下頭，聲音略低的道，“奴，奴婢並沒有想過成為九王爺的人，奴，奴婢隻希望能常常看到九王爺，也就心滿意足了。”
這個憐兒還真的很敢說啊。
這讓莫惜顏都懷疑這個家夥也不是本土的，這個時空的人。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生長女子，可是極遵禮教的。
這樣的情情愛愛，是不太可能就這樣宣諸於口的。
畢竟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名節是最重要的。
莫惜顏看著憐兒，沉思了半晌之後，方厲聲道，“大膽憐兒，你可知罪！”
憐兒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小姐，奴婢不知。”
莫惜顏冷言沉眸道，“你竟還敢說不知？你口出穢語，傷風敗俗，不知羞恥，按規矩可是要沉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