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莫婧媛低著頭，規規矩矩的跪在那裏，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與正臉。
但光是一個側臉，兩人便肯定她就是莫婧媛。
想到自己當日差點強了這個少女，兩人當下又朝太子看了眼。
但剛看向過去，就直接撞進太子滿是殺氣的黑眸裏。
驚得他們再次急急收回視線，心髒卻是狂跳，讓他們的臉色也頓時蒼白了起來。
“看來兩位大人認識太子？”
慕容謹看到他們如此，語氣便更加的輕鬆了。
這個問題很不恰當。
皇帝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太子投過去一個輕蔑的眼神。
慕容禦則是繼續沉默，隻是更加確定，慕容謹隻能做個小人，人上人他不行。
吳放半斂著眼瞼，淡淡的道，“回五王爺，下官雖然不常在宮內走動，但太子殿下還是識得的。”
他是通政使，主要負責的是外交的工作。
因此一年之中，留在京裏的時候，加起來總共也不超過二個月。
這一次也是為了準備二個月之後的朝貢，這才被調了回來。
否則按著慣例，他還需要再過四個月，至年關了，方可返家。
“回五王爺，下官每天早朝都會見到太子，又怎麼會不認得？”於成則是這樣回的。
他們一回話，慕容謹才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多麼愚蠢的問題。
當下老臉一紅，繼續道，“莫二小姐，你們可認得？”
莫二小姐，作為待字閨中，想見並不容易。
但大夏的民風向來大膽。
就算是官家小姐，也是可以經常外出的。
再加上莫婧媛又是丞相之女。
怕是不認得的人，也並不多。
所以顯然，慕容謹又問了一個傻問題。
“下官認得。”
兩位大人異口同聲道。
接著於成道，“下官不巧與丞相也算是老相識，也曾至他府上數次，也見過莫二小姐幾次。”
吳放則是這樣說的，“下官曾在去年的宮宴上，見過莫二小姐，下官現在還記得，莫二小姐那日穿著粉衣，舞了一曲天宮之月，當真是豔壓群芳。”
慕容謹再次僵了臉。
他明顯感覺到皇帝看自己的眼神更加的冷了。
同時太子看著他的時，明顯的戲謔。
該死，他以往也不是這樣蠢的。
怎麼會在這樣關鍵的場合之下，犯下這樣弱智的錯誤？
“那本王再……”
“行了，小五，你且退下。”
皇帝不見再聽廢話，於是在慕容謹再次開口的時候，直接強勢的打斷了他。
慕容謹臉漲的通紅，羞愧難當的退至一旁。
“小七，你來問。”皇帝也不管慕容謹，而是朝著慕容禦勾了勾手指，以不容置喙的口吻道。
慕容禦領命，“是，父皇。”
他兩三步就走到於成跟吳放的身前。
僅僅隻是這樣站著，就讓兩位大人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威壓。
這樣的感覺很是熟悉。
他們忐忑的抬起頭，僅這一眼，就讓兩人的臉色發了白。
這，這眼神像極了那人，莫，莫非慕容禦便是那晚戴著麵具的……
兩人快速低下頭，緊張外加驚恐，讓他們瞬時出了一身冷汗。
那日的酷刑，他們記得。
那日的交待，他們也記得。
隻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
所以那邊的人又通知他們晚點舉報太子。
那，那現在到了恰當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