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宜公主是真的一點麵子也沒給吳氏,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倒讓吳氏也不悅了起來。
要知道吳氏向來好麵子。
自打自己成了公主,就一直端著架子,何曾被人這樣的埋汰過?
再加上她曾經在太子後宅獨大,自然從不曾將旁人看在眼裏。
此時被景宜這樣一個奚落,心裏自然怒火中燒了。
“我此來當然是想問問公主還缺點什麼,畢竟這府裏的大小事宜都是我在負責,不過看來公主是不需要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吳氏自打正式被封為慕容權的側妃,就掌控了府裏的中饋,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
所以她的脾氣倒是比之前好上不少。
竟是臉上帶著笑意說完了那些話的。
“自然不需要你來指手劃腳,哼,說是側妃,說白也不過是個妾,一個妾再厲害,以後也要是給正妻讓位的,再說,本宮自有王爺相顧,何需你這樣的上不了台麵的東西插手。”
景宜公主說著冷哼一聲,甩袖大步離去。
看著她帶著人就這樣浩浩蕩蕩的離開了,氣的吳氏再按捺不住,直接撕壞了手裏的帕子。
“什麼玩意兒,要真是正經的公主,怎麼可能拋頭露麵的?搞不好連我都不如!”
吳氏狠狠瞪了眼景宜的背影,這才氣匆匆的離開了。
這一段小插曲莫惜顏自然是不清楚的。
她現在正蹲在廉王的身側,替他認真的把著脈。
就跟上次的規矩一樣,她的身邊不允許旁人在場。
所以劉柒跟朱進都留在水榭外頭,替她守著門兒。
“朱太醫,劉太醫,你們居然就讓那個女人自己呆在裏頭?”
正認真的診著脈,莫惜顏就聽到景宜公主的聲音在外頭炸了起來。
“公主稍安勿躁,莫小姐醫治病人時,是不允許旁人在側的。”
劉柒是見證過皇後事件的。
此前就已經知道了莫惜顏的習慣。
所以此時就由他替莫惜顏解釋了起來。
“這是什麼破規矩,難道她不知男女不得私相授受嗎?”
景宜公主氣極,一邊說一邊就已經朝著水榭大門走了過去。
不過剛走二步,就被朱進跟劉柒擋住。
朱進臉帶笑容的看著景宜,輕聲道,“公主,現在廉王昏迷著,你我都是知曉的,又怎麼可能會出事?”
“確實如此,再者說,這個規矩是莫小姐的師傅留下的,若是不尊她便是不孝,想來公主也是講道理的,自是不會強人所難了,是嗎?”
劉柒附合著朱進的話,繼續道,“再者說,我相信不用多久,莫小姐也就出來了,公主何必在這個節骨眼兒前去打擾呢?”
景宜狠瞪了這兩個人一眼,又朝著不遠處的房門看了過去。
劉柒的話,她是聽明白了。
他的意思就是自己要是這個時候衝進去,那麼就會影響到莫惜顏醫治自己的兄長。
說不定還會有所閃失?
這樣的閃失,她當然是不想要的。
所以景宜公主不得不承認,劉柒的話確實是起到了作用。
“哼,真是會擺譜,本宮倒要看看,她究竟有幾分本事!”
景宜公主說著又瞪了眼房門,走到一旁的軟榻,坐了下來。
宮女分別站到她的身後一字排開,倒是氣勢卓然。
朱進跟劉柒則是鬆了口氣。
莫惜顏從一開始就相信,憑著朱進跟劉柒兩人,定是可以擋下景宜公主的。
所以就算在知道景宜公主回來之後,她也還是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
不過她在替廉王把了脈之後發現,他的身體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甚至這個脈相,也真的是強健非常。
可是他這個昏迷,看上去也不是假的……
莫惜顏略有所思的看著廉王,抬手掀了掀他的眼皮,又探了探了他的呼吸。
這個倒是奇怪了,難不成是中了什麼毒?
想到這裏,莫惜顏的手再次握住了廉王的手腕。
她從空間引出一縷木氣,慢慢的輸進了廉王的身體裏。
然後順著他體內的七經八脈,一點點的推進過去。
她此舉隻為了可以快速的排查,身體裏的哪一個部分中了毒。
當然,人的經脈隻有一點兒寬,為了避免出事,莫惜顏推動木氣的速度極,也很小心。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
她真的在廉王的心肺處,找到了中毒的跡象。
這裏的血液完全被堵死在了血管裏,甚至已經開始產生病變。
之所以沒有把出來,莫惜顏覺得應該跟這裏離心髒有些近相關。
畢竟心髒的跳動是人體最激烈,也是動靜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