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話也算是給慕容禦吃了一顆定心丸,同時是代表著大夏拒絕了宸王的要求。
慕容禦滿意的起身,回到了原來的座位。
宸王卻是不滿了起來,特別是看到莫惜顏在慕容禦坐回來之後,拿著帕子小心的替他拭去額頭的汗水時,心裏的怒火燒的更旺。
“陛下難道是想看到邊境失守,百姓遊離失所嗎?”
“宸王,有道是君子不奪人所好,怎麼你們大涼的風俗竟是可以隨意的奪別人之妻的?”
莫惜顏再看不過眼,突的站了起來,眼帶嘲弄的看向宸王,語帶輕蔑,“還是說,大夏的使臣去了你們大涼,若是看中了你們皇帝的妃子,也可以直接對你們大涼的皇帝說,我看上了你的寵妃,想要求娶,希望你成全?”
這話說的有些重,也非常的犀利,卻是一擊便中了要害。
宸王自打進了大夏,第一次變了臉色。
他帶著審視的目光,在莫惜顏的身上來回的輕掃著,意味未明。
“宸王,請自重。”慕容禦起身,擋在了莫惜顏的身前,冷言道。
宸王輕笑起來,輕蔑的這樣看了眼慕容禦,邊說邊轉身看向皇帝,眼裏帶著濃濃的譏諷。
“哈哈哈,很好,本王算是見識到了,貴國之人是多麼的老奸巨猾,明明說好的比試,結果一句話,卻又反悔,真是讓本王大開眼界。”
“若非你自己把臉伸上來,讓我們打,我們又怎麼有機會上手?”莫惜顏站在慕容禦的身後,再次懟上了宸王。
‘噗’
她的話一出,竟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這一笑,就像是導火索,竟引得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而宸王又是唯一一個站在中間舞台上的人,如此竟像是他在台上表演,取悅了台下眾人。
這樣的感覺讓宸王有些沉不住氣,他心裏的怒意,越燒越旺了起來,同時看著慕容禦的眼神也似淬了毒,恨不能直接殺了他。
“你們這些人未免欺人太甚了,宸王不過是喜歡上了一個姑娘,怎麼就不能替自己爭取了一下了,再者說了,這隻是賜婚罷了,又沒有成婚,直接撕了這婚約,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兒。”
越國的康王此時終於站了起來,開始幫著宸王說話。
隻是這所謂幫忙說的話,卻讓現場的氣氛更加的緊張,也讓眾人更加的憤怒。
“康王慎言,若是按您的說詞,婚約都不能保證兩人的關係了,那什麼才能?一張嘴?還是一雙眼?”此時開口的是大夏的禦史楊文。
要知道禦史最重規矩,而這個康王一上來就不講規矩,他又怎麼能忍住?
康王被他說的臉色一陣青白,一副恨不能直接鑽進了泥裏,再不讓旁人看見的樣子。
這讓眾人難免看輕了康王,作為一國使臣,能弱成這樣的,也算是罕見了。
“哥,你說那個宸王是什麼意思?”景宜公主湊到自己的哥哥這邊,輕聲詢問。
“可能是想攪混這一池清水吧。”廉王其實也想上去求娶來著。
隻是他到底不像宸王是個混不吝的,可以這樣不管不顧的就上去了。
其實他也是希望莫惜顏身上沒有背那一紙婚約的。
可惜,這件事早在他們到大夏之前就定下,瞧著莫惜顏跟慕容禦兩人又是情投意合的,又豈是他們這些外人可阻?
在廉王跟景宜公主兩人說話的時候,康王已經敗退了下來,宸王也已經再站不住腳,隻是做著最後的死撐。
可惜,這最後的死撐,也在莫惜顏的一句,“若是我未來之夫君是宸王這樣的混蛋,那本小姐寧可直接絞了頭發當姑子,也不嫁。”
“好,很好。”宸王怒了,狠狠的瞪了眼莫惜顏,“莫小姐,既然你敬酒不喝,喝罰酒,那就休怪本王無情了。”
說著他一甩袖子走下舞台,直接離開了風園。
康王也緊隨其後,離開了風園。
一場風波似乎過去了?
隻是風園裏的氣氛卻是壓抑而又尷尬的。
經過剛剛的那一鬧,皇帝自然也沒了心思繼續辦這個宮宴。
於是草草的宣布結束之後,就直接帶著皇後以及後妃們離開了。
皇帝離開之後,一幹大臣自然也就離開了。
這些離開的人每每路過莫惜顏,都會看她一眼,而幾乎半數以上都是帶著責怪的。
莫惜顏也有些惱了。
這些人都是些什麼人啊,難不成她都不能反抗的?
再者說,她可不信宸王是真的因為喜歡她,才上來求娶的。
因為若是真的喜歡,也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落了她的麵子,讓她失了名聲的。
慕容禦一回頭,看到莫惜顏皺著眉頭,站在那裏沉思,當下心裏一痛,抬手輕輕撫過她皺緊的額頭,輕聲道,“別想,這些事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