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知道了,你先回楚國吧,我會在這裏等你送嫁妝過來。”
景宜衝著廉王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連陽光都失色。
“妹妹,放心,哥哥一定回來帶上嫁妝……”廉王依舊是這樣的一套說詞,聲音一次比一次僵硬,臉色也一次比一次灰敗,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活死人。
但是她分明從哥哥那雙滿是死氣的眸子,看出了對她的關心以及擔憂,還有深深的情意。
景宜捂住臉,猛的轉身,強壓住心口的鈍痛,強迫自己不去看自己的哥哥。
隻是這心卻跟著越來越沉,她知道哥哥的生命力正在一點點的消失。
若是可以,她也要讓平王嚐嚐,如此一步步死去的痛苦。
“景宜你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平王溫柔的聲音在景宜的身邊響起,同時而來的是他那雙帶著熱度的大掌。
隻是這樣的觸感卻讓景宜惡心無比,若非她還想著複仇,她定會毫不猶豫的推開平王,跟著哥哥一道死去。
景宜輕搖了下頭,“王爺,我沒事,隻是覺得有些累了。”
說著她微側下頭,“哥哥你先走吧,今日我累了,有空你我再敘。”
她的視線像是去看廉王,其實她的視線隻是落在一旁的柱子上而已。
“妹妹再見。”廉王這句倒是沒有重複,隻是僵硬依舊。
落在景宜耳裏,又是一陣刺痛。
景宜徹底轉過身,輕輕推開平王,淡淡的道,“王爺,你去送送我哥吧,麻煩您了。”
說著她對平王福了福身,態度第一次如此的恭順。
“這是自然,你先去休息吧。”平王不以為然,心裏還有些受用。
景宜再次謝過,由著兩個宮女扶著回去了。
她的神色焉焉的,臉色蒼白,看上去似乎是真的很不舒服。
不過平王卻沒有懷疑過什麼,他隻以為景宜在為離別而傷感。
雖然廉王看上去有些奇怪。
但在他看來,廉王此時跟以前除了說話硬點,也沒什麼大區別。
至於景宜會不會懷疑哥哥的生死,平王隻覺得這是天大的笑話。
要不是自己親眼看到,怎麼可能會相信,明明已經死去的人,卻可以像活人一樣行動?
景宜離開之後,平王頭一側,冷聲命令道,“滾回去。”
廉王僵硬的點點頭,轉過身慢慢的離開。
平王冷冷一笑,“既然景宜搞定了,那孤應該去會會七弟了。”
之前他給了慕容獨一點藥,讓他給慕容禦下了。
不過他從來沒有指望過慕容獨能把這件事替他辦了。
一是慕容禦身在都尉司,錦衣衛裏能人無數,一點點藥粉,估計就算是下了,也能分分鍾解了。
二是按著如今慕容獨的性子,八成是不敢下的。
想到這裏,慕容權陰沉著臉,讓人給慕容禦送去貼子,相約春風樓。
他的心情不錯,但惠豔的卻是糟糕透了。
她冷冷的看著一室的狼藉,眼帶怒意的瞪著趙大,“大師兄,你真的不願意娶我?”
“小師妹說笑,你已經有夫君,我怎麼還能娶你?”趙大低著頭,關注著手裏的藥粉,不斷的配比著。
這個藥他已經忙了近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