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人,不同的眼神,竟能有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鄭佳佳壓住心裏的虛意,想了想方道,“父親死於半個月前,本來大夫說是太過吃力,而累出來的,可是我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因為我清楚的記得,此前足足有一個月父親沒上過朝,天天在家裏逗鳥吊魚的,又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個累字而過世呢?”
“嗯,除了你覺得可疑,還有其他的證據指明這一點嗎?”
慕容禦想了想繼續問。
莫惜顏則充當起兩人的背景,看著鄭佳佳在那裏秀著,打算等她秀完跟她算起總賬來。
嗯,估計也不會讓她等太久。
鄭佳佳不知自己已經被人看扁,還在思考著怎麼回答慕容禦的問題。
其實她確實是沒有證據的,她隻是覺得父親的死相怪,而且身體一直強健,卻被說是累死,前前後後林林總總的加在起來,怎麼說都有近十條的可疑點,她這才憑著股衝動找上慕容禦。
“怎麼沒有證據?”慕容禦見鄭佳佳隻是沉默,並不開口說話,眉頭微一上揚,沉聲道。
鄭佳佳從慕容禦的語氣裏聽出了輕蔑兩個字。
被自己的心上人拒絕表白是一回,看不起自己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她想也沒想,就直接道,“我確實沒有證據。”
說著她馬上又補充道,“但我父親的死有近十條的可疑點,我相信隻要王爺去查了查,肯定會發現我父親確實死的蹊蹺。”
慕容禦點點頭,沉眸分析起了鄭佳佳說的那番話。
捋完之後,他的眉頭便皺的更緊了些。
“鄭小姐,據我所知,你父親那段時間夜夜笙歌,每天都快要到淩晨方徹底歇下。”
慕容禦並不理會鄭佳佳的心情,十分直白的道,“所以關於疲憊這一點,本王相信那位大夫並沒有說錯,如此你還有疑點嗎?”
鄭佳佳被慕容禦果決的樣子驚呆了。
他居然可以就憑著自己的幾句話,找出漏洞來,然後把自己給堵死?
不行,她要冷靜。
鄭佳佳深吸了口氣,這才道,“有,若是王爺肯跟著我去趟鄭府,問問當時在場的那些下人,便可知道,我說的是真還是假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十分的認真而且誠懇。
看上去真的像是在為自己的父親據理力爭,是個十分孝順的好女兒。
慕容禦直接拒絕了她,似乎不想跟她再沾上任何一點兒的關係。
“本王認為,你父親的死並無可疑,你若還有問題,可以去找府尹,或者等新帝登基,去告禦狀。”
“鄭小姐,這件事就止於次,請回吧。”
“王爺,您不是戰神嗎,不是我們的守護神嗎,為什麼不肯幫我父親?”
鄭佳佳再次跪了下來,邊哭邊磕頭邊道,“我求您了,幫幫我的父親吧。”
“鄭小姐,本來我是不想說話的,可是聽到你最後的這些話,我就再忍不住了。”
莫惜顏直起身,緩緩的站了起來,淺藍色的裙擺隨風擺動,逆著光注視著鄭佳佳。
“慕容禦隻是一個將軍,不是什麼偵探,也不是專管案件的官員,你這樣苦苦相逼,甚至還上升到了道德綁定之上,你真不覺得羞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