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買回來,難不成真的要讓大哥成了旁人的玩物?”
慕容慎想也不想的反駁過去,眼裏帶染著慍怒。
他的樣子確實挺像一個為兄長考慮的好弟弟。
可惜,他這個好弟弟卻是麵白心黑,不用切,光是用看的便知其所謂好心,本就是不單純。
“哦,既然好心為善,怎麼就不做到底?偷偷的幫他換身衣物,再送進宮,不就誰都不知此事了?”
慕容禦輕輕的看了慕容慎一眼,淡淡的道,“想來你今日招搖過市,明日平王之事便可傳遍京城,嗯,你的心確實挺善的。”
他不經意的一句輕諷,卻狠狠的揭掉了慕容慎擋在身前的遮羞布,讓他瞬時有種被人從裏到外徹底看光的羞恥感,氣的滿臉通紅。
確實,當時買下平王,他起初起的,確實是要保住名聲。
但回來的路上,他卻轉念一想,若是天下人皆知平王之醜事,那他便可不用再花什麼力氣,就可以輕輕鬆鬆的拿著遺召上位。
如此,沒了質疑之聲,那麼他能真正的高枕無憂,接著隻要他過幾日,說是發現了父皇的屍體在密室之中,讓幾個大臣看上一眼,那這件事也就揭過了。
他想的很好。
所以才會把平王送至七王府,還刻意沒有幫他換身衣服……
慕容慎斂了斂眼瞼,黝黑的眸底越發的暗沉陰鷙,心也跟著漸漸下沉。
看來七哥到底是七哥,就這樣一照麵,就把他的心思全部猜透。
這讓他還怎麼玩下去?
慕容禦似乎對慕容慎周身溢出的陰暗氣息一無所知,隻是喝了口茶之後,又淡淡的道了句,“不過說起來,你也算是無可厚非,如今除卻平王,就以你的勝率最大,你隻是順勢而為,倒也不是什麼大罪過。”
慕容慎倏得抬起頭,眸底閃爍著晶亮的光芒,似乎隻因為慕容禦的一句話,就已原地滿血複活。
“你真是如此想的?”
若是如此,他,他是不是還能信任自己的七哥?就像兒時一樣?
“怎麼非要讓本王說你陰險狠毒不成?”慕容禦凝眸,目光銳利直掃過去,如此的凜冽狂傲,似稍不留神,便會被他傷的片甲不剩,滿身灼痛。
在暗處,他的手段確實稱不上光明,但他一直藏的很好,七哥應是不知道的。
慕容慎緊抿著薄唇,強壓住內心的狂躁,眼神灼灼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放任著自己那顆本就躁動的心,躍動的更加的激猛。
但他管不了這許多,冥冥中他似有種預感,再不多看一眼,眼前的男人他便再無機會再如此近距離的打量了。
慕容禦無心皇位,隻因那個位置於他來說,並無太大的吸引力。
以前坐在上頭的是父皇,所以他便尊他一尊。
如今換人來做,他大可做第二個烈王,逍遙自在。
更何況,一但上位,那些大臣絕不會放過給他送女人的機會。
一次二次,他還能哄著惜顏歡心,若是時日久了,難保不出亂子,影響了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
至於是平王還是慕容慎,於他來說,都不是要緊的,在要緊的是,慕容慎下手殺了父皇,母後之死又蹊蹺,在查明一切之前,他還不想打破現在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