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當口,他底下的侍衛匆匆來報,今兒布告已出,稱慕容慎有遺召,已經得烈王擁護,下個月登基。
“該死!”
平王怒不可遏,氣的胸口不斷的起伏,隻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胸口發悶。
此時他就像是突然被開了靈智。
以前想不通,看不穿的事,在此時被他一一看清。
他以前覺得慕容謹是自己最大的敵人,其實不是。
他以前覺得要忌憚慕容禦,其實也不是。
從頭到尾,他真正要顧忌的其實隻有一人,那就是慕容慎。
隻是他至今都沒有想明白,父皇為什麼立遺召?又為什麼要把慕容慎立為繼承人?
這些問題還未讓他想明白,就已經被濤天的怒火掩蓋。
不行,他一定要去除了慕容慎,隻有如此,他才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未來新帝。
才能不枉他做了這麼多的事,也不枉他費了這麼多的心機。
想到這裏,他衝著自己的一幹護衛低喝一聲,“走!”
一個走字,讓眾護衛眼裏生出不安的來,但主子有令,他們不得不從。
他們隻期望自己的主子還有點腦子,不要在這個時候去鬧脾氣。
可惜,他們似乎高估了平王,也低估了他心裏的算計。
沒錯,他這次直衝皇宮,可不是真正的為了平怒,而是打算給慕容慎套上了個不恭不悌的名聲來,再加上之後一係列的經營,想必慕容慎就算是手握遺召,也很難在皇位之上坐穩。
到時便是他的機會了。
想到這裏,慕容權一夾馬肚,以更快的速度衝向皇宮。
然還未到皇宮,就有一隊人馬阻在了他的跟前。
他急急拉起韁繩,等馬穩定下來,定睛一看,擋住前路的竟是慕容謹。
“讓開。”他對慕容謹自然是沒什麼好氣的,一開口便是所有的怒火就直衝他而去。
慕容謹卻不以為意,而是輕笑一聲,騎著馬向前一數步,“大哥這是去哪裏?”
“不用你管。”平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想到他被逼的出了京城,不由的低諷一句,“不過是個喪家犬,還敢在孤的跟前叫囂,不怕真的掉了腦袋?”
慕容謹搖搖頭,“大哥,你可真看得起自己,我且問你,你此去可是要憑著自己的這點兵力直衝皇宮?”
平王臉色微變,“不用你多管閑事,還是說你也已經成了那小子的走狗?”
“我不是誰的走狗,隻是不想你走我的老路而已。”慕容謹再次搖頭,輕笑一聲道,“你既然要去皇宮,應該知道如今他已經有烈王相護,講真的,對上烈王,就算是手握兵權的七弟也不一定有那分信心,大哥又哪來的資本前去叫囂?”
他的話一直雙戳中了平王心裏的痛腳,氣的他差點歪了臉。
“你給孤滾開,我不管你現在擋在這裏,是為了什麼,但孤告訴你,今日孤去定皇宮了。”
平王從來就是自信的,也向來覺得自己生下來,就高了這些兄弟一等的。
慕容謹此前又是他的跟班,後來又攪了他的局,不管他怎麼想,都覺得這個五弟就是過來跟自己添堵的,而且沒有一絲好意在裏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