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宜心頭一跳,心裏暗道,莫不是出了事,今日之事要泡湯了?
平王則是讓管家過來,直接問他,“可是出了事?”
管家點點頭,看了眼景宜,欲言又止。
“王爺,臣妾正好想到還有事未做,臣妾告退。”
景宜識趣的離開。
卻被平王拉住。
“不必,以後任何事都不用避著她。”
一錘定音。
管家看了眼景宜,又看了眼平王,發現他眼裏盡是執著,當下也不再猶豫,直接道,“回王爺,烈王世子到了,正在側廳等您。”
烈王世子?景宜心下一驚。
誰都知道烈王是支持著慕容慎的,也就是未來的新帝。
這烈王世子在這個當口,怎麼會來找平王?
她有些不明白,總感覺這裏頭有什麼陰謀陽謀的,讓她不得不警惕起來。
“你也不必擔心,慕容赫一直以為都是本王的人,他此時前來,定是有要事。”
平王以為景宜是因為擔心,才變了臉,當下輕輕拍了拍她後背,輕聲安撫,“本王去去就來,你先去休息一下。”
“好,那我等王爺回來。”景宜馬上回了神,乖巧的點點頭,離去前又深深的看了眼平王,就好像是在說‘你一定要過來,我等你’。
如此的纏綿悱惻,正中了平王那顆跳動的心,當下用更加柔情的眼神看著景宜,“去吧,等慕容赫一走,本王就過來。”
“我信王爺。”景宜再次點點頭,轉身回了屋。
平王則跟著管家去了前院大廳的側廳,去見慕容赫。
一進屋,平王就看到慕容赫的身側還站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看上去跟他倒有些相似。
平王眸下一轉,這才重新看向慕容赫,“她就是?”
這句話說的不明不白,那少女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明白。
慕容赫卻是聽明白了。
“我說是,便是,連王爺也覺得是,不是嗎?”
平王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論相貌,確實是像,隻是宮裏不也有一個,你真的能肯定宮裏的那個是假的?”
“真真假假的,這世間又有誰可以分辨?”慕容赫不以為然的道,“我說是,那麼她就是了,況且我還可以搞一場滴血認親,相信宮裏那個可是不敢的。”
聽到現在那少女才聽出來,他們兩個人在說什麼。
她本來也是窮人家的姑娘,直接前些日子被一個陌生大叔從父母手裏買走,帶到了這個少爺的跟前,她才有了好日子過。
這位少爺是跟她說過,尋她來就是安慰一下自己父母失去幼女的拳拳愛心。
至此怎麼做,全聽少爺的就可以了。
因為給了她好吃的,她喝的,好穿的,這少女自然已經把慕容赫當成自己心裏的神。
所以神對她說的話,自然都是正確的,不需要反駁的。
也因此她幾乎沒有思考,就直接點了頭。
於是便迎來了被數個嬤嬤嚴厲訓練的苦頭。
不過一想到是替少爺做事,而這些苦頭雖然難耐,卻也比在家裏餓死強些,所以她便硬生生的抗了下來。
今日少爺又考校了自己一番,這才覺得她可以出師,帶她離開了那個小院子。
她本來以為這裏便是少爺說的他父母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