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你三日,如還沒結果,你便自裁。”

慕容慎冷哼一聲,頭一偏,就看到還跪在原處的暗九,再次想起下落不明的慕容禦,未消去的怒火燃的更甚,語氣冷厲,“滾下去!”

“是。”暗九忙低下頭,應了一聲,一個輕閃就離開了房間。

在暗九離開之後,慕容慎才讓暗一請那曹利進來,自己則轉身坐到了屋裏主位,右手支著下巴,左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茶杯。

“九王爺急急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麼?”

曹利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身上還穿著黑色衣袍,隻臉上的那塊蒙麵布已經扯下,不難看出,身上並沒有傷口,顯然是處理過了才來的。

“神仙穀玩的還開心嗎?”慕容慎淡淡的開了口,看不出情緒。

曹利一時想不明白,慕容慎提起神仙穀之事,是為了什麼。

不過鑒於他們兩人還是比較不錯的合作關係,所以他想了想還是如實相告。

“怎麼你認為我是在玩?該死的,人我沒找到,還損失了十幾個兄弟,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怪物,小小的那麼兩隻,居然可以折損我如此多的人。”

曹利一想到自己那些死無全屍的屬下,心裏便怨恨不已。

於是很自然的他就把這些錯全部加了慕容禦的頭上。

所以說到最後,他還直接加了句,“都怪那該死的慕容禦,要不是他,我的屬下也不至於死的這樣淒慘。”

“哦,你是說,你的屬下是七王爺殺的?”

慕容慎的眸底瞬時一凜,怒意已經把他的心髒厚厚實實的包裹在內,而後持續不斷的發酵,熏的他整個人都慢慢的黑化起來。

特別是他對慕容禦的感情,早已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執拗而瘋狂,將曾經兒時的那一點溫暖與依靠,變成了如今足可以把他困死的層層心魔。

還好他也不是什麼修行之人,除了行為上顯得陰鷙可怕之外,對他本人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嗯,對他的屬下以及合夥人還是有的。

“當然,不是他還會有誰?”曹利直接憤憤的道,“我以前就知道他不會是個簡單的人物,可我也沒想到,他居然能厲害到這樣的程度!該死的,我就不應該輕了敵。”

想到這裏,他不由的想起那個跳了崖,至今沒有找到屍體的莫惜顏,內心深處再一次因為想起她眼裏的輕諷以及淡淡的笑意而震動。

他此時才發現,那個女人居然會覺得為了慕容禦那個人男人跳下去,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該死的,慕容禦何德何能,居然可以擁有這樣一個執著的,深厚的,熱烈的,瘋狂的,也是可貴的愛意?

這樣的感情,對於他這樣一直處在冰冷裏的人來說,有著具大的吸引力,是的,如果可以,他也想要這樣的一個女人,這樣的一份愛情。

“確實是你該死,不過不是輕敵,而是下手太狠。”慕容慎的聲音漸漸沉了下來,同時慢慢抬起頭,輕輕瞟了眼眼前的這個男人,良久之後,方輕諷一笑,“你這般沒用,還想爭什麼天機營,還不若滾回岩月城,好好的當你的透明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