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慕容慎逃了?”
慕容冷反應了半天,這才反應過來,大理寺卿顧遇說的是什麼。
“是,陛下,昨天晚上突然有數十人過來劫獄,臣得到的消息的趕到天牢之時,人已經跑了。”
顧遇在這個官職之上,剛剛服務的半年左右,經曆的事兒卻是不少。
如先帝駕崩,如逆王慕容慎的審問,還有這一次的越獄,都像是一把把懸在他頭頂上方的利劍,隨時都會要了他的命。
整日的提心吊膽的生活,讓他整個人都有些神經質。
這也是為什麼他在離開之前,提醒諸侍衛好好的守著,因為他總感覺會有事發生。
結果還真的有事,還是一件大事。
那便是慕容慎的逃離。
該死的,為什麼在他的任上會有這樣的多的事情?
早知道如此,他就應該拿個外放的官當當,也就太平無事了。
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
“該死的。”
慕容冷倏得站起身,竟因怒氣以及急切一把推開了鄭佳佳,語氣不善的道,“右平,送鄭小姐回去,而你跟朕來。”
話落,他看都沒看鄭佳佳一眼,就徑直離去。
顧遇自然也沒假裝自己沒看到她,快速的跟上了慕容冷的腳步。
鄭佳佳本來被推一把,就已經愣了神。
等她回過神,看到的又是男人毫不猶豫的離開的背影,這讓她心裏升起一種微妙的感覺來。
那就是慕容冷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喜歡自己。
她確實是戀愛中的女人,也確實因為愛這個字,讓自己的智商下降了些。
但這並不代表她傻。
若她傻,自然也不會創建出屬於自己的商業帝國。
所以現在的她整個人都麻涼麻涼的。
隻覺得自己唯一一次認真的愛上一個男人,卻是愛錯了。
“鄭小姐,請您原諒陛下,您知道的,慕容慎非比尋常,他的離去或許已經動搖了陛下的江山,所以他才會如此急切的想要處理掉這個最大的隱患。”
就在此時,右平走到她的身側,而後輕聲道,“唉,最近陛下的壓力真的是太大了,每天總是忙到淩晨,沒睡一二個時辰,就要上朝,接著又盡可能的把所有的政務處理完,跟您在一起呆上一二個時辰。”
他的聲音不高,其實是說得上輕的。
但偏偏每一個字都像是蝴蝶,一隻又一隻的飛進了鄭佳佳的耳朵裏。
這讓她心裏的那些怒意,以及清醒,再次歸於深深的迷戀之中。
甚至她還用震驚的目光看著右平,有些不自信的問,“陛,陛下他當真為了每天見我一麵,而隻休息一二個時辰?”
要知道若是一二天,那確實還能堅持。
可慕容冷天天見自己的習慣,已經維持了二周了。
這二周也是她覺得最幸福的兩周。
當然她並沒有想到,慕容冷會為了跟自己見麵,而虐待自己。
畢竟在她的意識裏,帝王向來是又閑又有錢的。
有事沒事的下個江南,泡個美人,生堆孩子,便是他們最辛苦的事了。
然而慕容冷不是,他為了自己,居然情願壓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