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前,路上的速度不算快,但車子裏頭算是平穩的。
雖然初六架車托不錯,但要說關鍵點,還是在於馬車是被專門改造過的。
原因自然是因為慕容禦不想莫惜顏在路上吃苦受累。
不過慕容禦大概是沒有想到,現在居然會便宜了自己,而莫惜顏被他靠著依舊受累。
好在,就像是慕容禦說過了,這裏離京城並不遠。
也就一二兩的路程。
所以撐一下,也就很快過去了。
可惜,在他們趕往京城的時候,慕容慎正在平江逛著街。
他變了臉,換了衣服,就像是個普通富商一樣,帶著隨從走到哪裏算哪裏。
在看到拿著畫像四處盯人的士兵時,他還會跟他們打個招呼。
“兵哥,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難不成這平江城裏有朝廷重犯?”
慕容慎邊問,眼裏邊適時的透出一絲害怕來,裝的挺像是一個不懂武,又膽小的普通商人的。
“不是,不該你知道的,不要問。”
兵士還算是有操守,在慕容慎叫住他的時候,邊拿著畫像對比,邊惡聲惡氣的輕斥了聲。“好了,快走吧,沒事不要出來逛。”
扔下這句話,兵士就快步攔住另一個男人,繼續拿著畫像對比著。
路上像這個兵士一樣攔著人對比畫像的人還有不少。
“真是有趣。”
慕容慎能想到,慕容禦他們是會來抓他的。
當然沒有想過,他們會如此明目張膽的在這裏開抓。
更沒想到的是,這些兵士居然還是穿著烈王軍的軍服。
所以說,烈王他也倒戈了?
慕容慎的唇角勾起一道譏諷的笑意,輕哼一聲,就算沒有烈王,他也依舊可以成皇,都給他等著瞧吧。
啪,他的臉上重歸暖意,打開折扇,帶著暖意,一搖一擺的朝前走去。
廖城
烈王滿臉灰塵的站在城樓之上,遙看著駐紮在不遠處的大涼士兵,心情稱不上好,也稱不上壞。
因為對於戰爭,他早已習慣。
在他從軍的近三十年時間裏,近百場戰役裏,與他對敵最多的就數這大涼。
就算是宸王,他也對上近五回了。
可以算是知已知彼了。
但是這一次,似乎跟往次不一樣了。
不但是人數不對,就連主將的人影都沒瞧見。
這跟宸王的習慣完全不同。
如此異樣,自然也瞞不過剛剛回歸的奔雷。
“王爺,對方不像是宸王軍。”
他冷著眸子,看著對麵,手一直緊緊握著劍柄,繃緊了全身肌肉,一副隨時備戰的樣子。
“你說的對,但那戰旗確實是如假包換的。”烈王緊皺著眉頭,眼裏也盡是疑惑。
按理戰旗便是一支軍隊的靈魂,也是主將的代表。
所以對麵既然已經掛了宸王軍的戰旗,按理應該就是宸王的兵。
但是偏偏,習慣變了。
烈王一拍手下的磚塊,厲聲道,“讓探子去摸摸深淺。”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奔雷說著轉身就要離去,不想下一秒卻被烈王再次叫住。
他疑惑著轉頭,便聽到烈王道,“記得,告訴他們,宸王多詭,一切皆以保命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