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他說的都是真的麼？”
在最初的寒暄過後，莫惜顏猶豫了半晌，還是打算在千水這裏求證一下。
對於魔尊，她心裏總還有些小抵觸。
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說是討厭吧，倒也沒有自己認為的那樣討厭。
畢竟她心裏還是同意了他的一起回去，繼續走完慕容禦跟自己的一生。
但真說完全接受，那也不是。
她心裏明白，真的要跟魔尊過夫妻生活，就目前來說，是絕對不可能的。
總而言之，她現在很矛盾，非常的矛盾，要是眼前有塊豆腐，她絕對可以一頭撞死，以求眼前清淨。
她的糾結，她的矛盾，千水都看在眼裏，甚至可以說看習慣了。
自從她不再是惜顏仙子，不再是她的師妹開始。
他就一直以亦師亦友的身份，出現在她的身邊，開導著她，安慰著她，有些事情做久了，就會成為習慣。
而他這樣的習慣，又何止是千年？
按他的想法，魔尊這樣的根本就不適合自己的惜顏。
他的妹妹適合更好的，而不是這個給她帶來千萬麻煩的家夥。
可惜，惜顏就是個死心眼。
就算是一去經年，她心裏眼裏有著的，還是這樣男人。
從這幾世的輪回裏，就可以看出。
就算對方隻是一縷神魂，她還會因為那一抹淡淡的熟悉感，重新愛上對方。
無論是最初的元昊來說，還是後來的慕容禦。
她會愛上對方，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都是魔尊禦。
罷了，他既然已經心知肚明，又何必多做無謂之事？
想到這裏，千水輕歎一聲，抬起手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頂，用溫柔的眼神看著莫惜顏，“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心裏早已明了，不是嗎？”
“師傅……”莫惜顏抬起頭，眼帶驚訝的看向千水，卻在接觸到對方柔和包容的目光之後，心下一暖，鼻子一酸，險顯落下淚來。
“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要哭鼻子？”
千水輕淺一笑，抬手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好了，既然心裏還有疑問，那就在他的身上尋找答案，我家然然這樣的聰明，總會自己找到答案的，不是嗎？”
他的意思，就是這些事，他做為一個局外人來說，是沒辦法替她解答的。
這既然是兩個人之間的問題，而她作為當事人都沒搞清楚的事，那隻有在另一個當事人身上找出答案。
莫惜顏明白了千水話裏的意思。
也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包容與溫柔，還有支持。
惜顏仙子真是幸福。
能遇到千水師傅這樣溫柔的男人，還能跟實力強大的魔尊相愛。
而她也不過是沾了她的光，才能讓這兩個男人對她另眼相看。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真真正正的跟惜顏仙子交流一次。
她要求也不高，隻是希望能讓她教教自己，如何才能坦然麵對自己。
想想在幻境裏自己看到的那些，莫惜顏便深深感覺到，在坦白直率這一點上，惜顏仙子她，做的比自己好太多了。
“不要想太多了，你就是因為想得太多，才會誤了自己。”